“刚刚在聊什么？”
“教育了你的学妹一顿。”顾沅沅不等纪宸追问，就接着说下去，“幻想症说严重不算严重，说不严重，其实也挺严重的。为了她的人生安全健康考虑，还是尽早去看医生比较好。”
“又在胡说八道。”
“没有胡说八道，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劝的我也已经劝了，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顾沅沅摊手。
纪宸的同学出来很多都是混商圈的，也不少混的不错的。
中国喜欢在餐桌上谈生意，晚餐当然就是各种朋友介绍，各种递名片。硬生生把纯良的同学会，扭曲成大型交友现场。
秦以洛晚来了半个钟，被易子烨罚了三杯酒。他兴致不高，喝酒喝得痛快，但是很少说话。
易子烨难得体贴的把秦以洛移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不让人打扰。
顾沅沅跟在纪宸身边多了，对上这些场合，能得心应手的应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浮图员工如果看见他们的老板这样，一定会大吃一惊。开会都惜字如金的老板，什么时候变成话痨了？这个老板应该是假的吧？
和纪宸交谈的人，都对顾沅沅有很高的评价。不管是场面话还是真心的，反正她收到的好话一箩筐已经装不下了。
她在众人察觉不到的时候，微微皱一下眉。
谁都没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唯有纪宸看到了。
“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会。”纪宸低声在她的耳边说，“我不会乱来，也不会乱招惹人。以洛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顾沅沅没和纪宸客气，再笑下去脸就要僵了，“那我走了。”
“嗯。”纪宸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正好经过的服务员举着的空托盘上。
顾沅沅往秦以洛那边走过去。
秦以洛陷在角落的沙发里，坐姿很随意。一只腿的膝盖弯曲呈三十度，一只就随意的陷在沙发里。他的那边有一扇开着的窗户，风从窗户吹进来，吹起他柔软的发丝，吹乱他的刘海。他没在意，只是看着窗外，思虑着什么。一只手搭在弯起来的膝盖上，手上夹着一根香烟。
桌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已经有五六根烟头了。
“嘿。”顾沅沅走过去打扰了秦以洛的沉思。
秦以洛的思绪被打断，不耐烦的目光往回扫，看清楚叫他的是顾沅沅之后，那不耐烦的目光顿时收敛得干干净净。没抽到一半的烟，也被他掐了，他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嫂子。”
顾沅沅用手扇了扇烟味才坐下，“嗯。”
“嫂子怎么不跟着纪宸，不怕有不长眼的招惹他吗？”秦以洛目光转向人海，寻找着纪宸的身影。
纪宸不知是刚好往这边看，还是一直在盯着这边，和秦以洛的目光对上了。
“他不敢。”顾沅沅被秦以洛传染了，也陷入了沙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