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珲年龄小苏朗几岁,软软的一声哥哥,让苏朗差点破功。
他曾见过清隽孤高的星珲,见过耳红面赤的星珲,见过活泼开朗的星珲,见过恼羞成怒的星珲,见过意气风发的星珲,就是不曾见过这般软言撒娇的漓山少主,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脸上微微红了,他别过脸,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放缓了声调:“那陛下日后若是问起来你学的如何,让我怎么说?”
星珲皱着眉想了想,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像是自暴自弃地开口:“这样,你就说我愚笨,是我死活学不会。”
苏朗顿时有些无语,强行本着脸严肃道:“你觉得陛下会信吗?合道巅峰,学不会骑马?这话放到整个九州,也没人信。陛下到时只会说你贪玩,责我不尽心,若再指派个严厉的师傅来教你,到时怎么办?也像这般撒娇?”说到最后,苏朗自己先笑了出来。
星珲撒开了苏朗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真的不能不学吗?”
苏朗点头,硬硬心肠回绝星珲:“不能,不会骑马,日后春蒐夏苗,秋狝冬狩你都不去了?”
听了他这话,星珲心里明白,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还是不想,上午习索然无味的文课,下午又要练习骑马,他的一天怎么那么苦,他为什么要来帝都,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由得垂头丧气。
苏朗看他这闷闷不乐的样子,开口安慰:“我下旬要去宛州出趟外差,你若是学的差不多,我带你出去玩如何?这样一来,你也不用习文课了。”
“宛州?当真?我还没去过呢。”星珲喜上眉梢,颓丧之气一扫而光。
“当真”,苏朗点头:“你学的差不多了,我才能带你去,可毕竟是外差,你现在若是不学,到时我想跟陛下说带你去,也不好开口。”
听说骑马能去宛州玩,星珲直接拉着苏朗往外走,他堂堂漓山少主,合道巅峰,学个骑马有什么难的,遂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势要征服马场。
一刻钟后,斗志昂扬的叶少主在膘肥体壮的银鬃马面前,还是可耻的怂了,他转头看苏朗:“真的要这一匹吗?”
苏朗莞尔:“特意给你选的,性情温驯,用来学骑马,最合适不过。”
星珲稍稍放心了些许,抚了抚马脖子,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左手抓紧缰绳马鬃,右手撑马鞍,左脚踏在马镫上,身体一提,右腿顺势跨过马背,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苏朗看他这一套动作流畅迅速,像模像样:“你这不是挺会的吗,慌什么?”
“我、我控制不好方向,敢上不敢下……”星珲有点委屈。
“怎么上去的便怎么下来”苏朗说着,牵过一匹马来,干脆利落地上了马,“若要向左,便右胫靠后夹紧马右腹,左胫靠前夹紧马左肩,右手放松马缰,左手紧拽马缰,往右也是同样的道理。不怕,我跟着你,跑两圈试试?”
星珲抓紧缰绳,呼了口气,两胫一夹马腹,手上轻甩马鞭“驾——”
飞驰的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马上的少年英姿飒爽,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