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姐!”夏姗姗不认为越玲说的这句话是在夸奖她自己的母亲,在越玲一动不动时。夏珊珊上前轻轻的抱住了靠在桌子上,神色非常复杂的越玲。
刚才用来装鉴定报告的文件袋早已经落在了地上,在安静的可怕的会议室内。越玲拿着薄薄的鉴定报告,倾过身子低头轻轻的靠在夏姗姗的肩膀上。
她拿着鉴定报告的手慢慢的收紧,到了最后这张夏姗姗花了三万多做出来的鉴定报告,这张让越玲花费无视心思得来的鉴定报告,就被她紧紧的捏在了她的手心。
“姗姗,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发火的。”
在夏姗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越玲时,越玲却突然的说道。
“没关系的,是我太小题大做了。”越玲一示弱,夏姗姗便立马自我检讨起来。
越玲听着她的声音,又笑了起来。在笑了许久后,在最后当真笑不下去后,越玲终于道:“姗姗你知道吗?其实我一度都觉得自己活的很卑微。那时候刚去贺家,我便开始讨好贺大康便开始讨好贺聪。甚至连贺家的亲朋好友,我都要小心应付着。贺大康是我母亲再嫁的对象,我和我的母亲好不容易摆脱那种艰难的处境,看着我当时最看重的母亲终于高兴了,所以我必须懂事必须努力。必须让自己尽快的融入那个家庭,尽快的让自己的母亲放心。我做了那么多,我舍弃了我的画画梦想,我把自己最好的八年都奉献给了贺大康的贺氏。结果别人说让我离开,我便必须识趣的离开。我都三十岁了,才开始真正的为自己打算,才开了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公司。其实我一直都很嫉妒贺聪,我们只是差着两岁。但是凭什么他就能活的那么的肆意那么的潇洒,而我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都要自己想了又想。以前我总是拿我们的父亲不一样,他的父亲是社会精英,而我的父亲是赌徒酒鬼来安慰自己。但姗姗,现在这样的情况,让我还怎么安慰自己。姗姗,贺大康和我的母亲,真的让我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们了。”
“那些都不重要的,越姐你很好,你不要吓我。在我眼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厉害的人。只是一个出生而已,真的没那么重要的。不管你的父亲是你说的酒鬼爸爸还是那个不认你的电器大佬,你就是你。越姐你永远都是那个会大半夜为了我一个电话开七八小时车来找我的越玲,这永远都不会变的。”夏姗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语无伦次的安慰着。
越玲没有再说话,她想为自己的母亲保留最后的脸面。如果说她的母亲意外怀着她嫁给他的父亲算是意外算是情非得已的话,越玲其实也还能理解她还能原谅她。但是在她给贺大□□下一个儿子,又跑去欺骗那个不能生育的老实人,骗的他没了房子没了储蓄,甚至做了几年的逃犯后,她却再也无法自圆其说了。
而贺大康不管他跟她的母亲最开始是怎么分开的,但贺大康最后勾引了别人的妻子,并且用了不义之财起家开公司创业也是不争的事实。不管这事情他知不知道,他用了就是用了。而且以越玲对贺大康的了解,贺大康那么精明的人,他不知情的可行性几乎为零。而且这么多年,看着自己一直对他们俯首帖耳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说贺大康还有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世的话,那她的母亲呢?作为她的生母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世,她究竟是拿何种心思看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