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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人瞧他容貌甚美,眸子里似秋水无浪,温和如兰,虽不知沈玉蓝究竟是男是女,也不免红了脸,心甘情愿将剑交给了沈玉蓝。

沈玉蓝向少年人道过了谢,而后接过了手上的剑,双指轻抚剑面一挽剑花,神色凛然不可侵,周围士卒被他不动气势所感染,不由得退开一步。

那边戚东河也提了大刀而来,那刀甚沉似乎有三四十斤,青光闪烁,刀柄刻有异兽花纹。

士卒为二人比试空出一块场地,戚东河大喝一声,大刀随着一震,银光四射,威风凛凛,而后大刀贴着地面发出刺耳响声,朝沈玉蓝胸腹砍来。

沈玉蓝旋以脚下绕步,以柔化力,剑锋斜擦着大刀携着气力往外泄侧走。

外者来看,沈玉蓝似是轻松挡下了戚东河的一击,可沈玉蓝自己却清楚这戚东河这招如山而压,力大无穷,虽是抗下这一击,可他手腕却也在轻轻发抖。

戚东河刀锋上蕴藏着的内力更是无穷,自己在他手上也是难以招架,沈玉蓝神色凝重看来此战甚难。

戚东河见他躲过横劈,背身甩刀又是一招往沈玉蓝头顶狠狠砸来,看来是方才沈玉蓝刚才之言触及他心底逆鳞,也顾不上以儆效尤之策,是杀红了眼想要将沈玉蓝斩于刀下。

沈玉蓝见此招来的胸闷,避之不及,无法只能以力对力双手提着剑柄,以剑锋另外一侧称呼抗在箭头,电光石火间刀锋剑锋相撞发出“铛”地铿锵一声。

沈玉蓝毕竟是个文臣,与身为武将戚东河的力量悬殊,被狠狠一砸所带之力所压制,堪堪不能承受。肩头传来一阵仿佛碎骨般的疼痛,疼入心扉,沈玉蓝脑子一蒙,不禁半跪了下来。

居于上风的戚东河瞧着沈玉蓝面色苍白,额上冷汗,将双唇都咬出血来了,他狰狞笑道:“你就算是有几分功夫又如何,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而已!”

说罢又大笑着加了几分力道下去。

沈玉蓝没了力气反驳他,他手上之剑发出脆弱争鸣之声,在这把沉重大刀之下,随时可以崩裂断开。

沈玉蓝十分吃力仿若不能呼吸,似乎感觉半个肩膀已经被戚东河削掉了,他不甘心自己在这里止步,不甘心输给了戚东河,他不甘心地事很多,可还有件更不甘心的事。

他的青梅酒还留有半壶,还未与秦疏再饮。

戚东河瞧沈玉蓝眼眸通红却异常明亮,只听他怒吼一声,仿佛撼动山河,竟然将自己手上的刀提离了半分,戚东河大吃一惊,未曾想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玉蓝,竟突然间有如此力量与他抗衡。

沈玉蓝将他的刀提了半分,眸中闪过光芒,便是猛地一松,侧步用剑将戚东河的刀子擦侧着,自己则是顺着剑力往旁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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