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也发现十一的体质和他们很不一样,担忧地问:
“那怎么办?你这样不是很难受?”
“超级难受啊!”十一在床上打了个滚,脑袋埋在枕头上,闷闷地说,“我好想我哥哥,要是他在,一定不会让我饿肚子的。”
西泽犹豫了一下,诚实地说:“那除非你哥哥超级有钱。”
十一想了想,发现他哥哥也不是每次都有钱,穷的时候连歌帝梵巧克力都不认得,心里就更忧愁了起来。
要是这里的哥哥很穷,那他就要给哥哥添好大的负担了!
十一蹬着被子,烦躁得不行,终于呼啦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行!我必须自力更生!西泽,你知道他们把吃的都藏在哪儿吗?”
漆黑深沉的夜里,三道纤细的身影从宿舍楼里偷溜出来,迅速奔往向导学院的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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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子灯映得元帅办公室亮如白昼,季寒川坐在桌边,犹如一个刚刚习字的小学生,杵着圆珠笔头,一笔一划地填写着。
他的脚边蹲着一只巨大的金毛狮子量子兽,不时用毛绒绒的爪子挠他的小腿,狮子鼻孔里呼哧呼哧喷着气,和他主人不爽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铜铃般的大眼睛赤/裸/裸地表达着对季寒川的不满。
“你看我干什么?”季寒川猛地瞪眼过去,“我他妈都见不着,你还想见?边儿去!”
狮子王低低吼了一声,甩了甩硕大的脑袋,眦起一整排刀片似的牙齿,不甘示弱地和季寒川对峙着。
“瞧你这点出息!”季寒川抬脚踢了踢狮子王的肚腹,“你又没见过那只小麻雀,你激动个毛?别人是一见钟情,你还给老子来‘未见钟情’了?你想也没辙,憋着!”
季寒川说着从抽屉里摸出一支针剂来,熟练地把针头扎进自己脖颈上的静脉里,给自己打了一针,狮子王躁动的情绪立刻平复了下来,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量子兽代表的是主人最直观的情感和情绪,季寒川不要脸起来,连自己的量子兽都可以拖出来给他背锅。
哨兵等级越高,对向导的渴求就越强烈,季寒川常年把镇定剂当饭吃,以前只要他有狂躁的迹象了,就给自己来一针,效果立竿见影。
只是今天这镇定剂似乎有点不大管用,身体上的骚动是压抑下去了,但心尖上总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恨不得找个痒痒挠来顺着喉管伸进去给心脏挠挠痒。
季寒川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想找火机,却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