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着轻轻脚步去门边,吩咐人去请。
约过了一刻钟,皇后下巴微抬,望了望外头疲惫热倦的天,“过会儿去前头等着,皇上下了朝立刻请过来一趟,就说太医院的新人不错,请他瞧瞧身体。”
“是。”成芸应了,亲自去了。
今日天气实在热,到了午间,万物都像被点了穴是的静止不动,一丝风也没有。
北方无春,往往脱了棉衣就是薄衫,似乎一下子就跨到了夏天。
将军一行人天不亮就动身,发往西北方向。
汗流浃背走了一上午,午间找荫凉地儿换了一回单薄衣裳,才又继续前行。
走了约一整天,待到昏暗时刻,寻了一处客栈住下,预备第二日再启程。
约莫到了子时,万籁俱寂时刻,随行的侍卫敲响了将军卧房的门。
声音仿佛带着刚刚逝去的春寒,一张嘴就是寒冰温度:“将军!京中来的信,大管家嘱咐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中,请您立刻打开看!”
他手中捧着信件,双臂伸直,递到了将军跟前。
那封皮有些汗渍痕迹,想必快马加鞭一刻不停送来的。
将军缓了一会儿,头脑清明了些,才接过信件匆匆撕开:
将军,京中有变,速回!
他同管家一起生活数十年,绝不会认错,是他的亲笔。
这简短八个字,概括尽一场即将抵达的狂风雨。
将军立刻起身,起的猛了,顿时头重脚轻的扶住了门框。
沈欢自隔壁竟然还没有睡,听见声响穿戴整齐的赶过来,扶住了他。
“爹,”他皱着眉,嗓音沙哑吩咐道:“水。”
侍卫赶紧倒水来,沈欢接过,喂他喝了,忍不住发火:“都多大岁数了,还猛起猛坐的,说了您多少次了,还当自己年轻力壮吗?”
嘴里说着,动作间小心翼翼扶着人坐在床上,手又爬到他额角处,替他轻轻按揉。
将军缓过那阵头晕目眩,将信纸紧紧攥在手中。
沈欢见了,夺了几次才夺过来,“什么要紧的大事……”
看完后,尾部没了声调。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皱起的眉间如出一辙,眼中都看出了事态紧急。
将军一伸手,抓住了头上轻柔动作的手指,“儿,爹得回去。”
沈欢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