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手中扶着的臂膀。
皇帝没好气道:“去吧!”
算是有惊无险。
太子告退。
走出御书房。
到了门外,站直身体余光瞟了一眼地上的参奏折子。
单薄纸张沓在绢上,并未撕裂分毫,迎着风瑟瑟发抖。
最下头的弹劾人处,荔王名字赫然落在了上面!
太子出了宫,太阳刚刚升起,露了半颗头。
他回到东宫,终于慢慢吞吞的踏上了南下的路。
待到走时,望了一眼皇宫方向。
经乌达提醒,这才回过神,寒着一张脸出了门。
他无心骑马,出了东宫便坐在马车里,翘着腿倚在垫上,从窗户缝里看外头。
乌达骑着高头大马,走在窗户一侧。
微微弯下腰,贴近了些马背,“殿下,咱们不去同宋太医告别一下吗?”
太子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不去,他估计还在生气,若是去了,只怕会闹的更僵。”
乌达点点头,深以为然。
走远了些。
隔了一会儿。
“乌达。”
太子在马车内,敲了敲窗户,叫了他一声。
乌达驱马,马蹄踏踏。
两步站到了窗边,“属下在。”
太子嗓子像是感冒了,说话也慢吞吞的,问乌达:“你来说说,这个身份不平等,怎么做对他才算是平等?”
这个他,应当就是宋太医了。
乌达一没相好,二未成家,绞尽脑汁想了想。
他挠了挠脑袋,“或许太子是太医的话,就算平等了。”
太子:“……”
“真的,”乌达继续道:“听说太医院有个跟宋太医要好的,叫刘子贤,上次我去,还见到他二人有说有笑。”
太子不敢相信,自己被一介太医比了下去。
更震惊乌达这个脑回路。
“宋太医跟您在一起的,总是板着脸,”乌达未发觉危险,仍旧道:“……真没那么开心的笑过。”
太子在车内,狠狠皱起了眉头。
没好气的将抽痛的额头,撑在了自己手上。
乌达在外头“嘿嘿”笑了一声,“你怎么招惹宋太医啦?怎么他……”
“乌达。”太子打断他。
“殿下?”乌达透过窗户缝,张头望了望他的脸色。
终于,太子说:“滚。”
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