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深处,夏槐坐起身,将冷冬羽放倒在床上,俯身拥吻她,房间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两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直到床沿边的碘伏酒精瓶滑落到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两人同时停下,夏槐低头一看,地毯已经被酒精染上了色。
“空了。”她举着空空如也的瓶子,委屈地说,“我还没怎么涂呢。”
冷冬羽忍不住笑出了声,夏槐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开朗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起来,奈何嘴角的伤口太痛,笑声又转变为“嘶”一声的惨叫。
那天晚上,两人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夏槐说了白天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冷冬羽又好气又好笑,还吵着要看她打扮成自己的样子,最后她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嘴巴。冷冬羽说自己离开欣荣后发生的事情。
“英国是我待的最久的地方,可是我回到那儿,却无法从那儿找到归宿感,不,我从来没能从任何一个地方找到归宿和安全感。”冷冬羽靠在夏槐的肩头,轻声说,“我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却不想被人看到这个软肋,就用冷漠包装起来,也习惯了被误解,所以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有过一段错误的感情,也更不容易相信爱情,直到遇见了你。”她摸了摸夏槐的耳垂,“原来两个人可以形成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外部世界大风大浪,变幻莫测,但是小世界如果是稳定的,就产生了一种温情,让人随时可以在这里把自己的身心安顿下来。这是我遇见你之后才有的想法。”
“那么,第一眼看见我就有这种想法了?”夏槐问。
“不。”她摇头,“第一次见你,只是好奇,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哈哈哈,就因为这,你连凯迪拉克都不开,蹭我的破骐达?”夏槐笑了。
“那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开车。”冷冬羽脸微微涨红,“不过我很惊讶,你对我说你喜欢女生。”
“我也很惊讶。”夏槐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向你坦白比较好,可能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吧。”
“可能?”她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第一眼就记住你了。”她回答,“因为你真的长得太好看了。”
“肤浅。”
“可是没有想过要打扰你,我也很怂的,你让我胆子变大了。”她抱紧她,“如果错过你,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后悔的。”
“这么多辈子?”
“嗯,所以我们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
她们聊天聊到都扛不住睡意,相拥而眠,直到慎思雨的夺命连环call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