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叔叔也放下筷子,抬起眼直视夏槐,语气冰冷:“你和冬羽认识多久了?”
“快两年了。”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哼,对我的女儿来说,还不至于到推心置腹的阶段。”叔叔冷笑,看了一眼旁边的黄海,“我们做长辈的,固然是相信知根知底、门当户对这一说法的,黄律师是我的学生,从冬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就玩在一块儿了。”
夏槐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是想说明什么?她和冷冬羽不般配?
“我是学法的,所以更加明白责任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一个人来到世上,从来不是随心所欲的,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我不反对你和冬羽成为朋友,但是一定反对成为恋人。”说到恋人两个字,叔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个觉得恶心的表情,“冬羽是我一手培养长大的女儿,她的人品我敢以名誉相保,而你——”他顿了顿,“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并不感兴趣,也不会因此而歧视你,但是招惹了我的女儿,于我来说就是犯罪。”他在犯罪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冰冷又凌冽,这一点冷冬羽倒是遗传得恰如其分。
“叔叔,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素鲍鱼放进嘴里,无声地咀嚼着,继续说,“我们家已经吃素二十年了,我不会允许一个连素鲍鱼怎么吃都不知道的人进来。就算冬羽以后结婚的对象不是我看中的黄律师,但也绝对不会是你。所以,趁我现在还在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乖乖离开她。”
“如果我不答应呢?”夏槐反问。
“如果?”他扬了扬眉毛,又看了一眼黄海,继续说,“既然你说如果,我也说说看如果吧,你们年轻人中间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社会性死亡。”黄海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