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或许他也根本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有人反,只要嬴嗣音踏出冀北一步,天下人便会立刻摇旗支援。
所有人都当他嬴景文,才是对的。
莫南风深吸一口气道,“解决?”
沈清寒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你就一定要在前方拦我的路吗?”
“为什么是嬴嗣音?”
“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对你来说,只要不是你,就都是错的吗?如果今天站在我背后的是另外的人,你也会问我为什么是他?莫南风,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所以可能是任何人,就偏偏不会是我吗?”
“不会是任何人,也不会是你。”沈清寒甩开剑式,寒气从手臂处开始蔓延而下,“这个问题我们讨论的太久了,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今天吧,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不论谁输谁赢,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魏渊和穆飞云对视一眼,怎么回事?如果他们两个要动手的话,那嬴嗣音……
两人转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嬴嗣音镇定自若的在街边寻了一把倒地的长板凳,扶起来坐好了,根本没有打算上去给沈清寒搭把手的势头,甚至是在看到对面的朋友齐刷刷的转头来看自己的时候,还十分友好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
“过来坐坐吧。”
哪有人敢过去?
魏渊压低了声音问穆飞云道,“沈清寒和莫南风动手,谁的胜算大?”
穆飞云答道,“沈清寒没跟嬴嗣音之前,莫南风的能力在他之上,可是现在,不好说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明眼人都知道沈清寒去冀北也不是玩去的,他更不会是什么为了爱情可以欺师灭祖,屏除一切江湖流言就为了和那个叫嬴嗣音的男人双宿双飞的性子。
沈清寒不是这种人。
这一点,稍微接触过他的人应当都是能懂,除了莫南风那个爱他爱到发疯的傻子。
沈清寒拔剑的时候,一道寒气贴着莫南风的脸侧就这么过去了,他沉声道了一句,“发什么呆?拔剑。”
莫南风才后知后觉的举起自己手中的剑来,“我还是不懂。”
“你会懂的。”
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可以在已知的路途上,把自己的人生过成最好的模样,就像沈清寒没办法对十年前沈家三百多条人命的血仇视而不见一般,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用亲人朋友们的血铺出来的路,而去过自己安逸舒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