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嗣音回房间便是闻着一股子酒气,撩开床帘一瞧,看那沈清寒跟瘫烂泥似得,胀红着一张脸倒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被迫做了这老妈子的事情,扶着人放好,换了身上的衣裳和鞋子,拿了热水来替人家擦了一遍臭烘烘的身子后,这才盖好被子让沈清寒安安稳稳的睡着。
自己怀里抱着一大堆金丝玉珠的东西,嬴嗣音想着反正天色还不算太晚,便坐到书桌前摆弄起了那些东西来。
谁知道一做起来竟是找到了一种莫名的乐趣,竟是停不下手来。
宿醉之后的沈清寒脑袋昏沉的厉害,太阳穴跟被人打了一般‘突突’直跳,他按着脑袋起身,先是意识到自己的衣裳被人换过,头发也被人拆过,后知后觉的才又发现自己身边那个该在的人没有在。
像是急着要找谁,慌慌张张的伸手一撩床帘,瞧见嬴嗣音认认真真的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埋着头,抿着唇,眉眼之上全是苦大仇深的努力模样,放在外头的手指头便是猛的一僵。
“你在做什么?”随手捡了件外衫披上,带子也顾不上系,头发虽然没梳过但还是很柔顺的趴在肩上,习惯性的不穿鞋子就光脚跑,沈清寒一脸不解的走到嬴嗣音跟前,看着桌子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便是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来。
“过来。”
嬴嗣音笑着一伸手,沈清寒便顺着他的胳膊转身坐到了那腿上,脚心翘起了一些,嬴嗣音动手去扯了扯那衣摆,替他把露在外头的脚趾头给遮住。
那挂件已经做好了,沈清寒睁眼的时候,嬴嗣音正好系上最后一颗珠子。
拎着线头举起来看,沈清寒左右偏头瞧过之后,又才道,“一晚上没睡?”
“送给你的,喜欢不喜欢?”
“让我看看你的手。”沈清寒动手抓起嬴嗣音的手指头来,果然是瞧见了左右两边的指腹和掌心里都有大小不一,深浅各异的划痕。
嬴嗣音解释道,“金丝太细,勒着手就会这样,本侯不疼。”
“谁关心你疼不疼,你折腾一晚上就为做个这?”左右一晃,听着那铃铛响沈清寒便是不爽,于是动手粗暴的给扯下了那东西来,“再说我不是说过最讨厌铃铛声了吗?”
知道是对方又想起了嬴景文,嬴嗣音也不辩解什么,只是摸了摸沈清寒的头发,想着他要是不喜欢便扯了吧,反正也是送给他的东西,总之沈清寒高兴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