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伤了,脸也伤了,吃饭洗脸什么的全得要姑娘来喂,沈清寒觉得自己就算磨蹭但是也能做,不过雪茶却不同意,只说什么这脸万一你自己弄破了怎么办?这手指甲正长着呢万一你又伤着?嗓子疼就立刻喝药,千万一刻也不能耽误。
真是占了这张脸的便宜,毁成这样也能靠脸吃饭。
穆飞云这几日卖力的盯着莫南风是紧张的不得了,人多的地方不敢走,生怕那沈清寒和嬴嗣音的谣言又传到了莫南风那傻小子的耳朵里边。
两个人一路朝冀北过去,穆飞云因为心里装着事儿所以话也少了许多,哪知道莫南风就出去抓条鱼的功夫,便跑回来抓着他道。
“不去冀北了,我们去皇都城吧。”
穆飞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结巴道,“为,为什么?”
莫南风道,“刚刚打鱼的时候听见那爷爷说,说是孝文侯都还没回冀北呢,估计是绕去皇都城了,我们还是去趟皇都,看看能不能找着清寒。”
穆飞云道,“别去了吧,咱们就在冀北等着多好,嬴嗣音总得回来,现在跑皇都多远啊,你不累我都累了。”
莫南风一脚踢掉柴火,在面对沈清寒的事儿上,他向来是只听自己的,于是便自顾自的收拾着说,“嬴嗣音这人性情古怪,而且据说他和皇都城里的那位还有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清寒跟着他进宫,说不定得吃亏,我还是去瞧瞧吧,万一嬴嗣音跟他那老情人旧情复燃,肯发发善心放了清寒,我正好能带清寒回漠北去。”
穆飞云嗤笑道,“嬴嗣音发善心?你开什么玩笑,像他那种人,走在路上不莫名其妙的捅你一刀,就算是发善心了吧。”
莫南风道,“总之清寒不在冀北,我就不往冀北走,你要是愿意我们就一起去皇都,不愿意就各走各的吧。”
穆飞云跳起来道,“你什么意思?这是在威胁我?”
莫南风收拾好东西,他抬起头来道,“沈清寒是我的全部,与我而言,他是比命还重要的存在。”
言简意赅,话语之下的意思便是,你的目地是想杀嬴嗣音,可我的目地却只是想救沈清寒。
守在冀北,嬴嗣音倒早晚都是会回来,可跟着沈清寒,才能保证那个人的安危不受到威胁,莫南风想,就算自己打不过嬴嗣音,可若是沈清寒死的话,自己怎么也得跟他死到一处,牵着手,下辈子,才能再遇上一回。
看莫南风说的这么认真,穆飞云倒是不好去跟他争执什么,只是心里头突然泛起一阵酸涩起来,于是有几分别扭道,“切,去皇都就去皇都呗,做什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得,合着你爹你娘在你心里都没有沈清寒重要?”
“我娘走的早。”
“那你爹呢?”
“我爹……”莫南风犹豫了一下,然后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对着穆飞云道,“我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人就必须得把人给追着,这回我若是带不了沈清寒回漠北,就自己也别回去给他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