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嗣音又道,“本侯爱你。”
沈清寒道,“算我求你,别再说爱我这样的话了,我听着这些,心里真是难受。”
只要想到嬴景文说过,沈家被灭门的那天晚上,自己像个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绝望无助的乞求上苍再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时,他嬴嗣音却还在床上抱着别人说,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样的话来。
沈清寒只要一想到,就觉得自己的脸被人家抽的疼。
嬴嗣音现在的好,现在的温柔,现在的耐心,甚至是现在交不完给不完的‘爱’,以前也曾是别人的,以后,也可能是别人的。
沈清寒的存在不过是调剂品而已,他连人家嬴景文的手都碰不得,还谈什么报仇?
嬴嗣音道,“本侯会对你好的。”
沈清寒打断道,“孝文侯爷,何必呢?这些哄小孩儿的话,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烦呐。”
嬴嗣音,“……”
嬴嗣音抱着沈清寒的手臂收紧了些,他凑在人家耳朵边轻声道,“信侯爷一回不可以吗?”
沈清寒道,“你若是真爱我,便放我走。”
嬴嗣音身子一僵,被窝里很暖和,但沈清寒偏偏感受到了一股凉意绕体。
像是被磨光了性子,嬴嗣音伸手抓着沈清寒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正视自己,两个人的目光在微弱的烛火光芒下相接,沈清寒看到了嬴嗣音眼底的一抹狠意。
果然。
他说,“清寒呐,本侯爱你,可不代表本侯的脾气好,什么话都听得。”
他说,“你想从冀北侯府出去,还是等本侯什么时候死了,再说吧。”
他说,“不过这段时间你最好听话些,可别是让本侯临死的时候想不开,还得带着你一起来陪葬。”
嬴嗣音翻身而上的时候,是沈清寒头一回没有因为反感这种事情而皱起自己的眉头,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对方,像是面对自己的命运一般放弃了反抗和挣扎。
嬴嗣音的手劲儿大,精力也足,今晚像是有些恼了,所以平日里仅存的温柔也是半分都没有。
沈清寒难得听话了一回,乖乖配合,看见嬴嗣音的肩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候,还张着嘴用力的咬了上去。
嬴嗣音是喜欢这样的,至少这样比平时沈清寒一动也不动的跟个死人一样更让他(O(∩_∩)O嘿嘿嘿),沈清寒咬的满嘴都是血腥味儿也没听见对方喊声疼,最后还是自己先受不住,眼神迷离看不清东西,怎么睡过去的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