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被他看得停下来。
“不好笑？”
叶修用“你觉得呢”的表情说，“老掉牙了，换一个。”
但周泽楷什么也不想讲了。
他的脸离叶修的很近，近得叶修在他眼中的轮廓有点模糊。他俩在一点一点地变远，周泽楷拉开了跟叶修的距离。这样，他就把叶修看清楚了。叶修同样也把周泽楷看清楚了，他那双明目中因醉酒积起的浊雾，碎了跌到外面，像恢复了可见度的明朗的水面。
只有周泽楷这双深水潭一般脉脉的眼睛，像是进了保险箱里被保存下来的，多年未变。
那双眼睛正触摸着叶修，浸透着他。
他们对视的结束，始于周泽楷地发问。
周泽楷的嘴唇轻轻拨动着，声音有低沉，带了些苦涩的酒味。他说话的样子好像要吻上来。
“知道我为什么养花养鱼么？”
叶修默然地坐着，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片刻后他说，“为了让我上来浇水喂食么？”
他在问周泽楷，语气却是十分确凿的。
周泽楷便真的吻了上来。
他想要的东西，像在海上漂流的奥德修斯，虽然里历经重重磨难，但总有一天，会回到故土。
感受着周泽楷灼人的鼻息，叶修张开嘴，让周泽楷吸吮，让周泽楷潮湿的舌头滑进来搅动。
他缓缓合上眼，手从周泽楷肋下绕过，扣住他的背。
【周叶】小团圆（下，29）
亲都亲了，不顺应着打一炮，似乎不够完整。
本来是周泽楷做主导的，却被叶修在半路接管了比赛。周泽楷的动作带着被酒精浸泡过的麻痹的莽撞，一惊一乍的，下手没轻没重，他搂着叶修深深浅浅地亲一通，就把叶修的嘴唇吸肿了，舌头咬疼了，还在叶修的腰和胳膊上捏出了好几条印子。
这让叶修觉得特别不靠谱，搞不好等做完，自己也要半残了，他忙不迭地踩住周泽楷的左脚，脚心在周泽楷脚背上逗猫似的摩挲两下，带着蛊惑的，说你别动了，我来弄。
同时他把周泽楷按在沙发上坐好，翻身岔开双腿，坐到周泽楷大腿上。
这一下就把周泽楷关住了，周泽楷奇异地安妥了下来，把自己交到叶修手里，仿佛要以此展现全部的信任。
叶修得了控制权，手从周泽楷的后腰插进去，沿挨着把衬衣下摆从腰带下拽出来。然后他从最顶端的开始，解周泽楷衬衫上的扣子。
叶修低头为周泽楷解扣子的模样有一种低眉顺目并且专注的神态，让周泽楷心动乱跳，情难自抑，他隔着裤子捏上叶修的双臀，发力地揉着，吻零零碎碎地落在叶修的两鬓、额角，鼻间喷洒着急切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