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事定下,羿族使节可以回驿馆了,扶罔谨离开时路过樊渊身边,脚步微微一顿,对他笑了笑。
樊渊气定神闲地微阖眼睛,似要闭目养神,仿若没看到那个人一样。扶罔谨神色不变地继续向前,走出殿中。
这场朝会匆匆散场,一出殿至门外,杨述就上前一步来低声道:“那人跟你有仇?”
樊渊轻轻摇头。
“……你知道吗?你可从不会对人这么不客气的。”杨述眨眨眼,欲言又止道,“就是……就是……”
“就是如何?”樊渊随口笑问。
“你对他太特别了。”杨述低声咳了两句,含含糊糊道,“只怕那位殿下是要吃醋。”
“渊知道。”樊渊不咸不淡道,“然后渊就可以等到扶罔谨的详细资料了。”
“你……”杨述目瞪口呆道,“我算是看错了,你对殿下才是真不客气。”
樊渊所料不差,程斐瑄一下朝雷厉风行地换了一身常服,就往焂夜的店里跑。
推门不打招呼就直接道:“扶罔谨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漫不经心地打着算盘的焂夜郡主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头算账一边道:“扶罔谨?羿族使节里那个?”
“嗯。”程斐瑄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坐在了她的对面。
焂夜停止了打算盘,好整以暇地抬头缓缓道:“因为今天樊大人对他表现得不一般?”
一点也不奇怪掌管着暗卫情报的焂夜会立马就晓得今天刚刚发生的事,程斐瑄认真地点点头。
“这算什么不一般,或许看不顺眼?难不成都和樊大人见内了你还这么没自信?我看樊大人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焂夜一副无所谓地旁观好戏的姿态。
程斐瑄不明所以:“这和不负责任有什么关系?”
焂夜一愣,盯着程斐瑄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昨晚你彻夜未归,属下都找到我这来了,被我打发走了。我还以为……原来你们根本还没……哈哈哈……你不懂我还可以理解,没想到樊大人也这么……哈哈哈……”
她也不解释,直接起身罢弄了两下书桌上的饰品,暗门打开。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个东西给你。”焂夜头也不回地走进暗门,不到半柱□□夫又回来了。
“送你了,不客气。”焂夜特别大方地把手中的书抛过去。
程斐瑄下意识接了,这是一本蓝皮封的书,书名叫《行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