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倚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一本没看玩的游记,听到敲门声才不紧不慢地把书往枕头底下一塞,才开口道:“进来吧。”
端着托盘托着药进来的果然是颜秀儿。
“少爷,”这是个擅长用柔弱掩饰自己的女子,即使不是绝色,也能打动很多人。她的声音软软的,给人以温顺无害的感觉。看你的眼神半躲半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诱惑。
樊渊漫不经心地评估着颜秀儿的一举一动,像是考核下属的长官。
“少爷,今日怕是会有几场雨,又是换季的时节,您还是多小心保重身体为上。”颜秀儿真诚地看着樊渊,柔声道,“您病了,奴家心里……也……也不好受呢。”
“渊会注意的。”樊渊颔首轻笑,悠扬春波湖面轻荡,层层推开,一点一滴细碎的柔情。
颜秀儿似是被这一刹那的柔情所怔,端着药停在了那里,没了动静。
“咳咳……”伪装出的咳嗽,是樊渊模仿刚刚去见的齐王的姿态,真实得无可挑剔。
颜秀儿猛地回神,却若无其事地继续端着药靠近。
果然刚刚误会了齐王殿下啊,看看人家,这才叫勾引。
看着颜秀儿把药放下,弯腰伸手轻拍樊渊背脊,女子的体香幽幽传来,胸前双乳近在咫尺。拥雪成峰,挼香作露,犹然未觉。
好一出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干涩的唇抚过耳垂的感觉。
樊渊没有动,只是低咳着。
颜秀儿慌乱地问着:“少爷,你是不是很难受。”
一边凑得更近了。
樊渊淡定地侧过脸,然后抬手握住颜秀儿的手,制止了她的举动:“渊无妨,你……你退下吧。”
他故意带了几分磕磕绊绊,只是因为低着头让颜秀儿也琢磨不清他的表情是什么。
颜秀儿乖巧地行礼福身,似是委屈:“是,少爷。”
颜秀儿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
看来她背后的人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樊渊似笑非笑地起身端起碗,走到窗前的盆栽旁,慢条斯理地倒了那一碗药。
谁管这药到底有没有另外加料,只要是颜秀儿送来的,他就没可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