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深:“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玩。”
姚远发现了,无论是他说出来的话,还是脸上的表情,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感。
像在打一场胜券在握的战役。
听他娓娓道来,耳朵深处麻个不停。
“挺贵的吧?”姚远问。
“不贵。”骆深又笑了:“自家的买卖,不要钱。”
姚远:“……”
可以。
果然有钱。
骆深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馒头,把剩下的汤喝完,不等说话,姚远站起身来:“吃饱了?走,我带你走走去。”
骆深心道,这一定是韩将宗交代的。
看他面色,姚远认真仔细想了想,脑中光一闪:“不用担心宗哥,他能打的很,这次只要新王帅不发疯的同他硬扛,那肩上又要添战功啦。”
骆深犹豫一下:“会受伤吗?”
姚远根本没拿着这问题当回事:“受点伤太常见了,打起来都是混战,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破绽。”
骆深放心些许,朝他笑了笑。
他本就一双桃花眼,眼中黑白并不分明,如今眼下增添黛色更增这种感觉。只需看人一眼,那满眶的温柔多情都要溢出来。
更别提添上笑意了。
姚远这大狗熊差点晕过去。
“快走吧,”他只觉得再跟他单独处下去要出事,自己率先走在最前出了帐:“我们去看练兵。”
战利营旁边有一处骑射场,处在北边一片开阔场地,各类兵器齐全,专供士兵练习使用。
姚远果真带他去看练兵,看完打拳看枪法,看完枪法看跑步,然后摔跤,近身搏击,骑马……
看了大半日,姚远望了望天色:“快回来了。”
骆深心跳猛然加快,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然而姚远经历过太多次战争,内心已经毫无波动。转头就去骂人:“早晨没吃饭!?刀拿不稳啊?要不要给你绑手腕子上啊!”
骆深耳朵里听着斥责声,扬起头望着远处的天。
边关视野开阔,可以一直望到地平线的尽头。
那光斑混成一道,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
身后远远的传来一声疾呼:“回来了!回来啦——”
骆深猛然回头,通报士兵已经似一阵旋风卷到眼前:“姚将军!您快去前头看看吧!韩将军受了重伤,不知道成不成了……”
“嗡——”
后头不知是谁射出去的箭钉到了把中央,同时想起的还有一阵耳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