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不是这种闲适轻松的姿态。
韩将宗站起身,大喇喇一站,挡去一半的光。
他克制着说:“我才刚走,你就跟江天厮混到一起去了。”
手腕连接到手肘的皮革和铁甲黑乎乎一片撑在腰间,显得他浑身气质更加沉重了:“还点了俩姑娘,是不是我再来晚一会儿,这里衣也该脱干净了。”
骆深眯着眼看着他,“没有。”
就算骆深没那个打算,但是江天不躲不避就脱裤子胡搞,肯定是他默许的。
无论是哪一种,韩将宗承认自己都有点酸。
很酸。
但是骆深一语停声,没继续说别的。
今天之前,此人还谨慎乖巧,说话总是挑好听的说、拣有趣的聊,态度真诚、笑容甜净。
可跟现在这半笑不笑的态度差的十万八千里远。
二人沉默片刻,骆深率先张嘴:“你既然打算好了不说一声就走,还管我在这里做了些什么事。”骆深往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你远在西北,能管的了吗?”
韩将宗要说的话一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自古以来,圆房之后跑路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本来是为了避免离别伤感,这下变成他犯了错。
韩将宗眉头微皱,不及说话,骆深却垂眼笑了一声。
唇角的一点窝转瞬即逝,那笑蕴在眼睛里,掩在眼皮之下,明面上消失不见了。
他做好了迎接来人怒火的准备。
果然,韩将宗说:“你胆大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骆深沉默听着,伸手去系自己外衫的衣带。
韩将宗上前一把从他手中将衣带拽开,低低一句:“别穿了。”话音刚落,就是一个狂风暴雨般的吻袭来。
唇齿齐痛,后脑被大手抵住不得后退半分,骆深只觉呼吸困难,他忍无可忍刚要伸手去推,始作俑者已经离开稍许,转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别生气。”韩将宗搂着他,语调虽轻语气却沉的说:“我怕等你醒了我就走不成了,这才趁着天不亮就启程。”
骆深静静听着,唇上经过肆虐摩擦,颜色鲜红明艳。
韩将宗扫了一眼,亲了一口他耳廓,“若是你亲自要送我,一看到你在身后站着,只怕我步子都迈不出去。”
韩大将军独身三十五年,丝毫没影响情话技能的点满,说起甜蜜话儿来一套一套的。
热气呵在耳朵里痒痒麻麻的,骆深双肩一松,呼出来一口气。
显然已经听进去了。
韩将宗心底松了口气,继续轻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夜,我,恨不能死在你榻上啊……”
话音落地,眼前的耳朵尖染上了些颜色。
韩将宗无声笑了笑。
双臂松开人,又伸手去拣落在床上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