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起了一大早,就是为了过来堵骆深。
骆深一出门,正看到他蹲在门边。
“骆深!”江天立刻起身迎过来,似乎蹲麻了腿,走的有些瘸,隔得老远就嚷嚷:“你昨晚夜不归宿啊?”
骆深立刻转眼往院内扫了一眼,江天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骆老爷正在院子里种花。
他立刻闭紧嘴,匆匆点头数次,才放低了声音说:“我昨天想找你一起去街上玩儿,守门的说你跟韩将军一块儿去了,我等到你快天亮了都没回来!”
骆深指指外头的马车,示意他上车说。
江天憋着一箩筐话,跟着他上了马车,一张嘴就是一连窜的质问:“你跟韩将军去哪里鬼混了!整晚都不回来,你们该不会已经???”
他上下打量骆深一眼,觉得他面色倦怠十分憔悴,这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想,忍不住“啧啧”两声:“这韩将军下手忒快了,你们才认识几天啊,你什么人品他都没摸清楚呢。”
不过如今社会风气开放,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也不是什么新奇事,尤其在时常夜夜笙箫的有钱人生活中,更是司空见惯。
单看看每晚到辉煌楼里的众多公子哥儿们就可以窥见其中一二糜乱。
骆深根本来不及插话,江天满脸好奇的问:“那往后怎么着啊?这属于露水姻缘还是细水长流式的啊?”
骆深抬手示意他停一下,好笑道:“就是回来晚了点。”
江天嗤笑一声,显然不太信。
骆深揉了揉抽痛的额角,不大想搭理他,但是江天紧接着就说:“他果然好约,早就说了,这种身居高位的最喜欢新鲜的,都是先上床,后走心,我没看错。”
骆深叹了口气。
江天目光如炬看着他,在这□□裸的目光中,骆深再次长长叹了一声气。
细长手指伸出来晃了晃,“没有,我暗示过几次,他都没有接,并且还……有些凶。”
江天一动不动看着他。
骆深:“暗示的真的很明显。”
江天看着他长腿胭脂唇,还有一双桃花眼暖气秀美,就这个劲儿,他只需要稍稍暗示,若是早就心中有意的男人就该不顾一切扑上去了。
若是按照他说的‘暗示的很明显’,但是韩将宗又不为所动,还有些凶,那……
“噢,明白了。”江天笃定道:“他喜欢矜持的。”
骆深手里揣摩着色白暖手骨瓷瓶,眼神定在一个点上,不知在想什么。
江天:“那你就得重新计划了,因为喜欢良家子的男人最不好搞,一不小心就能踩到他雷区上。”
良久车厢内无声,外头传进来马车轱辘压在泥土地上的咯吱声可以断定已经走到郊外了。
江天斜着眼觑着他。
骆深终于长呼出一口气,轻轻道:“乖巧懂礼貌,谨慎又克制,洁身自好晚出早归是吧。”
他沉吟片刻,接受了这建议,“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