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楚留香]:她好像被我的朋友一点红所救,怎么?
[队伍][阿秦]:你打听一下,柳无眉是不是石观音的弟子。
楚留香其实见到柳无眉时,心头已然掠过了一丝疑虑。既听见阿秦的话,自然要去跟一点红求证答案。
[队伍][楚留香]:阿秦兄弟猜得不错,柳无眉是石观音的首徒,还十分得她的喜爱。
这话刚冒出来,就见柳无眉手捧着酒壶走到他们跟前,嫣然而笑:“几位怎么不坐下一起喝一杯呢?难道因为有我这个女人在场,妨碍你们喝得不尽兴了吗?”
阿秦还没动作,陆小凤却已经接过了酒杯,让柳无眉替他斟满了一饮而尽:“这酒该喝。都说西出阳关无故人,能在龙门客栈遇到故人岂不是缘分?”
李玉函则一把将楚留香拉到了长条木椅上,热情地笑道:“闲话许久,小弟还不知道几位兄台尊姓大名呢。”
听他这么说,几人都分别报了自己的名号,除了楚留香以外。因为他们都知道,恐怕这对看起来很斯文的少年夫妻,便是冲着闻名天下的香帅而来。
这时,柳无眉忽然垂下头,一声一声咳嗽起来。尽管极力克制着,每一声都压得很低,但咳嗽的频率越来越高,她苍白的脸上逐渐因咳疾染了两片薄红。
“李夫人身体不好?”除了上次秋叶青生病外,阿秦还从没见过npc感冒咳嗽之类,所以他对柳无眉的症状感到十分好奇。
李玉函长长地叹了口气,摆手道:“她身子不好,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眉毛都没了。后来又添了宿疾,如何也医不好,发作起来麻烦得很。”
这话说得自然,谁知花满楼突然开了口,让酒桌上的人均是一震。
花满楼的视线在柳无眉的脸上转了转,淡淡地说:“可是尊夫人并没有任何病。”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聚在李玉函身上,这个眉秀目清的年轻人也是一呆,回过神后顿时满脸通红,急辩道:“这难道还需要撒谎?再者我向各位撒谎有什么好处。”
柳无眉慢慢缓过劲来,刚才还咳得几乎要吐出心肝脾肺,此刻却又恢复了妩媚动人的风采,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狼狈,只轻声细语地问:“不知花公子何出此言。”
花满楼凝视着柳无眉的面容,忽而叹息了一声:“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本是疑心之症,纵使你吃十斤药下去也是枉然。况且,夫人不该用那种药来减缓痛苦。”
霎时间,柳无眉变了颜色,她的脸上现在甚至连一丁点血色都没有了,连形状优美的朱唇在颤抖:“你,你说什么?你怎知我在用什么药?”
“那股香甜的魔鬼气味是骗不了人的。”花满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平静地接着说,“事关人命,花某从不戏言,既说你没病无灾,便一定是真的。在下虽不是医圣孙先生,可侠客岛的名字只怕你该知晓。”
李玉函和柳无眉夫妇不禁对望了一眼,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半天默然无言。
阿秦和楚留香都不知道三人在打什么哑谜,只能在队伍频道里问花满楼。
[队伍][阿秦]:老花,柳无眉到底怎么回事?
[队伍][花满楼]: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这对夫妻都认为柳无眉身患重病,但通过观察了她的气色来看,她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之类。
[队伍][楚留香]:方才听花公子言下之意,柳无眉在服食罂粟?
[队伍][花满楼]:不错,且服食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哎。
[队伍][呦呦鹿鸣]:她是不是一直自以为自己有病,快把自己给吓死了,再加上吃罂粟花产生了幻觉。
[队伍][陆小凤]:极有可能!
三根冰凉的手指不知何时搭在柳无眉的手腕上,被卡卢比那双鲜红的眼眸所注视,柳无眉已呆了完全顾不上计较。
过了一会,卡卢比撤回了手,对李玉函说道:“花公子说的不错,尊夫人的身体确实无恙。”
“真的么?”柳无眉的话声忽然顿住,眼泪从眼角慢慢流了下来,“先前我以为自己中了毒,久访名医不得,原来竟没有这回事……”
李玉函同样十分激动,一手搂住柳无眉柔弱的肩头,一遍遍柔声道:“眉儿这就该放心了,你真该放心了,以后万不要多思多想。”
柳无眉在丈夫的怀里点点头,又擦了泪冲着楚留香歉然一笑:“说来惭愧,我们夫妻本为了请香帅特地跟踪到龙门客栈。”
楚留香向来是个心胸宽大的人,此番并未受到任何阴谋毒计,自然也不会与这对伉俪计较,不由含笑道:“出门在外都是朋友,不提这事了。只是有两件事不知可否请两位告知。一事在下一直在寻找几位朋友的下落,二是不知道两位要请我去哪儿。”
李玉函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沉声道:“此事与安庆绪有关。为了眉儿的病无奈求助于他,他只说若我们能将楚留香带到睢阳,就将医圣孙先生请出万花谷。”
“至于苏蓉蓉姑娘她们,”柳无眉抬眼瞧了瞧呦呦鹿鸣,又垂下头说:“好像是在恶人谷。”
“睢阳乃是江淮门户,难道狼牙军要攻打江淮?”陆小凤心念电转,忙问花满楼,“安庆绪说能请出孙先生,莫非万花谷已遭觊觎?”
花满楼虽未说话,脸色却已是苍白,显然在担忧。
卡卢比在一旁听了半天,缓缓说道:“对了,之前你们让我打探令狐兄的下落。他已被安禄山征召,此刻怕是在洛阳,不过他的随从留下了指示,请你们穿过龙门荒漠往不归之海,苏曼莎应该在那里。”
[密聊][你悄悄对呦呦鹿鸣说]:呦呦,这几个npc感觉都乱成一锅粥了,我听了脑袋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