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沐浴后露出真实而干净面貌又身穿白衣的傻姑让他明了,这不过是个比蓉儿还年幼的姑娘,初略看来也只得十三四岁罢了。
后来,他才知道,正是这一身白衣,让心怀不轨的小人钻了空子。为这这一袭白衣,的确如他最初的愿望一般,很好的规范和限制了心智如幼儿的傻姑,因为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痴傻之人,没有什么不良的习惯。
这一袭白衣,在不经意间却成为蒙蔽同门看望她时的绝佳工具,他们一直以为她过的很好。
这也是当初最让他好奇的地方,他疑惑的是,行事痴傻如孩童的她比常人都更为爱惜身上的白衣,全然不似心智全无的幼童。
但看着她总是天真无邪,爱笑的大眼睛,配上纯洁的甜笑,果然傻乎乎的,惹人怜惜。
她不计较常人会在乎的一切,也不同于一般孩童动则撒泼耍赖的小儿行径。
安静不语的她,很是乖巧有礼,乖乖的小模样让人以为她其实就是和普通人一样寻常的女孩子,怪不得一个痴傻的孤女也跌跌撞撞的长到了蓓蕾初放的年岁。
他想,也许就是她痴傻却乖巧的行径让周遭的邻里街坊愿意施舍点善心,可怜她,让她不至于流离失所。
在他正忆往昔时,那粗鄙妇人早已惊恐万分的逃出了这个只有一株桃树,一间旧屋的小小院落。
也许是感觉到安全了,她微弱不可闻的声音从一个不惹人注意的角落传出。
他侧耳倾听,从院外树枝间轻身落下,落地无声,飘然如风,无踪可寻。不可捉摸的步法叫人见了对其深不可测的实力更生遐想,登峰造极的轻功,不借半点外力,这天下可有匹敌之人?
他不带半点足音的向那个小人儿所在地走去,浑然天成的步调,如林下风致,让人心生尊崇。
“师公,你来,是接傻姑回家的吗?傻姑看不见你,这里黑黑的。”角落传出的柔柔弱弱的声音让他顿住身形,后来才想依照她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他继续往前走,女子颠三倒四的话语也越加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