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毫厘之差被他吞噬,实在荒唐,姜宥清醒得很,抬起手在他脸上用力就是一巴掌,“你疯了!”心虚般目光移向别处,她用尽力气打,他也必然会得到相同的疼痛。
大家都不好受。
顾时衍移开了一点,鼻尖仍贴着她唇上,“看看我,你说还有会谁用这样的眼神看你。”
或许遗憾的是没有亲口与她说不要走,几夜旖旎,曼妙身姿重复在脑海中萦绕。原本以为不说出来只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毕竟在外头她还是周宪名义上的妻子。
没想到在她看来似乎是自己的一时兴起,用完即扔。
如果是这样,那他只能告诉自己这几年来回忆中她的每次喜笑颜开都只是自己精神错乱,尝试在夏日带她逃离城邦的冲动只是梦魇作怪,尝试摆脱感到晕眩纠结的脑袋里的烦恼。
是她亲自打乱指引方向的罗盘,那自己何必被道德自缚。
订婚?退掉就行。
慢慢地,还是回到原点。
她决绝疾驰离去,“就算我的股份只能换取一成市值,我也不会求你盛时。我可以离开公司,时衍和我爸不可以。”
过了许久,冷风中早已只剩他一个人,那些毅然决绝他是绝对不可能在温姝华身上看到的,她就像一只温顺善良的小白兔,与世无争,只紧张自己在乎的人,有必要时又懂事聪明,可是,这都不是现在的姜宥,哪些不过是自己喜欢的姜宥以前的特点,才订的婚。
他以为他去了英国以后都不会回来,更不会想主动接近她。温姝华必然是一个贤惠体贴的妻子,像极了以前的姜宥,只和他在一起带给他欢笑冲淡他生活中苦涩的姜宥。
可惜,此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静下心来再思考一边哥哥那晚跟自己说的话,警觉聪明不是周宪,而是方贺。为什么就他一个人警觉性能这么强?他们叁个为什么会走到一起?会不会谋划着些什么对时夏不利的事情?
别人随意丢出的牌才是最意想不到的,毫无规律。
方贺不过区区东方集团的行政总监,凭什么这么大口气,随口就是主宰别人性命的话语。
远远地也要见识一下。
哪里有金钱利益,哪里就有朋友。
谢清如约钻进姜宥车里,竟然还带了杯摩卡给她,“下楼的时候经过大堂买的,你应该还喜欢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