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观止撇撇嘴没答,这一看就是苏论千的安慰之语,下一次他该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
真是贴心的小徒弟,苏论千狭长的眼睛微笑着眯成两位月牙儿,转移话题,“你做什么了,叔祖父还羡慕我收了一个好徒弟?”
想到当时叔祖羡慕着酸溜溜地看向观止,说道“哎,论千,你这徒弟是从哪里拐来的啊?孝顺不说,天赋还好到人神共愤,哪里有,我再去拐一个?”,苏论千就满心欣慰,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
“哪有师父你说的那么夸张,要是没碰到你,我现在还在栖梧村做农民,没有二十七号药水调养身体,恐怕系统配对不会把我和褚言配上,我现在兴许成为了一个陌生人的伴侣。”观止絮絮叨叨,苏论千原来那么雷厉风行的人听了也不觉得唠叨,反而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悠哉,在这个带着柔风的下午,惬意极了。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又说起倪牧来,观止话一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抬起眼看向苏论千,“师父,你和倪牧在一起,那我该叫他什么啊?”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观止很久了,叫倪牧吧,这又不礼貌,叫公爵殿下太生疏了,叫师母?观止打了个哆嗦,想起他带着那毒蛇般的微笑在师父面前做娇弱状,那画面太美观止不敢看。
苏论千一愣,他也没想到这个问题,其实很多人管师父的男性伴侣叫师爹,但要是这样说,褚言绝对不会乐意,自己的伴侣莫名奇妙地就矮了自己的朋友一辈不说,从此按辈分来算,褚言也要在倪牧面前矮半个头,这个结果褚言可能会不乐意。
最后,苏论千只好跟观止说:“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晚上见到他的时候自己问?”
无论多忙,倪牧都要回来陪苏论千吃完饭,届时观止自然能见到他。
说来也怪,十几年前,倪牧这么忙,忙得几乎没时间和自己沟通,最终带来误会与遗憾,而现如今倪牧更忙,每天像火烧屁股般,想多看他一眼都没办法,但现在的自己却依旧心安,不会再有以前的担心和忧虑,也不惧有什么人会突然把两人分开。
其实有时候爱情真的要“门当户对”吧,有实力才有自信,有自信才有底气,有底气自然敢勇于争取自己的幸福,会少许多不必要的猜忌。苏论千笑了一下,要是当时自己就是药剂大师,自然不会有人对自己说倪牧不需要私生子,要是当时自己就是药剂大师,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不争取地就离开。
“师父,回去了?”太阳眼看就要坠到山的那一头去了,傍晚的寒意也浮了上来,苏论千发愣已经愣了好好一会儿,观止不得不提醒他。
“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