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在这头回味着绮梦以及毫无心理障碍地将梦中人与自家兄长作对比,璇玑宫内,目送走他后的润玉将邝露唤入已然收拾妥当的寝殿询问。
“今日的熏香好像与往日的不同啊。”
邝露忙回道:“回殿下,我见殿下这几日劳累特意寻了家中懂医术的姨娘配了这安神的熏香,殿下是否觉得不妥?”
润玉摇了摇头,道:“并未不妥,反而我要谢谢你。今日醒来精神好了许多,许是这熏香的功劳。”
邝露提起的心总算安了,她毕恭毕敬道:“殿下言重,这是邝露份内的事。殿下如无其他事情吩咐,邝露先行告退。”
“好。”
邝露离开寝殿老远,紧绷的弦总算松开,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叹一声好险,心道七姨娘的熏香真是妙物,机警如大殿竟也没发现它的玄妙,难怪七姨娘能独占父亲的恩宠常年不衰,只是为何方才二殿匆匆离去,不知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有些担心。
正如邝露担心的那样,二殿自从那日午时匆匆离开,已有数日未曾踏足这璇玑宫,她家殿下又恢复成独来独往的样子,她便又愧疚了起来,气自己弄巧成拙,险些跑去润玉那供出自己所为。
还没等她向润玉自首,这天界发生了一桩大事,一直被封印在御魂鼎里的穷奇不知是何缘故出现在南天门,旭凤与润玉合力都没有将之拿下,反而被其所伤逃走。
经此一事,接了天帝的赤霄宝剑领命捉拿穷奇的旭凤终于又来到了璇玑宫,与他同行的还有躲了兄弟二人数日的锦觅。
免了邝露的行礼,又将锦觅丢给邝露照看,旭凤径直来到寝殿,果真教他见到了坐在床上为自己上药的润玉。
“兄长,你……”话到一半,抬眼便见光着上半身的兄长望向他,他竟觉呼吸一滞,不敢坦然与之对视,堪堪挪开目光,下面的话又哽住无法脱口。
润玉倒没他那弯弯绕绕的心思,见他到来,合上衣服,起身便迎上前,道:“你怎么来了?你身上的伤可有让燎原君运功治疗?”
他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他心心念念只有润玉身上的伤,下了殿就向先一步离开的润玉追去,要不是半道遇上姻缘府中听闻兄弟二人与穷奇大战之事赶来探望他们的锦觅,他早追上了润玉。
润玉见状便知旭凤没有好好给自己疗伤,叹了口气,便把人领到床上,作势要为他运功疗伤。
他忙阻止道:“兄长,你我冰炭不同器。”话刚出口,便教他呕出一滩黑血来。
润玉用他素白的袖子擦去他嘴角的残血,轻抚他的背,半是生气半是关切道:“你要体谅我早就让燎原君替你疗伤了,何况我也没有不济到替你疗个伤就灵力不足,现在给我乖乖坐好。”
旭凤果真依言坐好,正待润玉开始运功,他忙道:“你也有伤,我也替你疗伤吧。”
润玉略一思索,心道反正自己伤得不重用不了多少旭凤的灵力,免得他再做更多的纠缠耽搁了自己为他的治疗,也便点了点头权当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