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难怪忘忧老头死活不肯让我上来,原来他藏了这么多宝贝在这。”
傅长言眨巴着眼挨个看过去,眼角余光倏地瞥见悬在角落的一把长剑。
不甚起眼的一柄剑,八条铁链拴着,剑柄被符纸包裹得严严实实,剑身极薄,纵然处于沉睡状态,仍有丝丝寒意迸射。
观此剑外形,瞧着倒是颇为轻巧,甚得他心。
便看中了“轻巧”这点。
傅长言一向散漫慵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若不是折腰能化成发簪别在头上,他也要嫌揣着它麻烦,因此若要选一把剑随身带着,此剑必须要轻若无物。
前方这把剑瞅着就挺适合的,正要踱步过去取,宋钰追了进来,一身杀气使得塔内被封印的名器们产生共情。
塔楼又是一阵震动,刹那间所有镇邪铃铛响了起来,朱砂符纸泛起柔柔金光,浅淡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塔楼,伴随着急促的铃铛声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似在震慑蠢蠢欲动的名器们。
“宋钰,收起你身上的剑气!”
塔内连射日弓这样的上古魔器都有,谁知道其他玩意儿是什么来头,真要搞出什么大乱子,傅长言也收拾不了,便丢给宋钰一个眼刀子,压低声音喝道:“别胡闹,这里可不是能舞刀弄枪的地方,有气待会儿哥哥陪你出去打。”
“……”
其实不用傅长言提醒,宋钰也觉察到了异样,在铃铛响起的那一刻他便收回剑上的杀气,口中迅速念了一连串静安咒。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遍整层塔楼,躁动的名器们渐渐平静,符纸不再发光,铃铛也停止晃动。
傅长言趁着这档口,几步移到那柄薄剑面前,寻思着只解除这一把剑的封印应当没什么,便伸手去揭剑柄上的朱砂符纸。
“傅沅!”
宋钰出声都来不及制止了,傅长言又是个打定主意后下手特别快还毫不考虑后果的性子,就见他揭开符纸后举起了手里的骨玉扇。
“不可!”宋钰略略拔高音调。
“乒”的一声,骨玉扇切断了破空而来的一把长剑,掷剑之人紧随其后,劈手扣住了傅长言的手腕,指尖发力狠狠一攥,大有将他骨头捏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