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女孩说认识董灿,董灿多大?她又多大?若是他还活着,都可以做那女孩的父亲了。也有可能真像这小哥说的那样,女孩的年龄一直未变,那也只有可能是我父亲以前的朋友,而绝非是爱人!
父亲那么爱母亲,他当初也不可能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一定找遍了全村,甚至是看见了母亲的尸骨,所以才会心灰意冷。若是有丝毫希望,凭父亲的本事,他又怎么会不带着女孩离开而忍心让她继续遭受那非人的折磨呢?
第13章 一声也不吭
插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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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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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挺快。第七天晚上,我们就离开了墨脱,坐上了去长沙的绿皮火车。
月台上,人群攘攘。
他让我跟紧他,这里人声鼎沸,我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直到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们才没有被人流冲散。
我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衣服。临行前又将匕首绑在了裤腿里。
事后我知道了进站时会有个仪器全身扫描,才后怕幸亏当时没有被搜出违禁物品来。
因为有三天的车程,所以选了卧铺。他在上铺,我在他的下铺。
在火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大概只比我大两三岁。她很有意思,说出来的笑话也闻所未闻。
她说她独自一人去西藏旅游,她还掏出她的画本给我看。我从不知道原来西藏的蓝天竟是这般美丽。
大幅大幅的色彩被充斥在宽阔的画纸上,就像失了翅膀的云朵一般被寄托在天空之上,大片的蓝色晕染在它们的身体之上,成为永恒的禁锢。
我笑着说,她的画就像有了灵魂一样。
她说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的赞美。
她又问我跟我一起上来的那个人是谁?
我看见他还在睡觉,便朝她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他其实是我哥你信不信?
刚说完这句话,抬头间,一双淡然的一点波澜也没有的眼睛正望着我。
我忙心虚地低头移开目光,就好像读书的时候考试作弊被老师察觉一样。
余光瞥见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我,一直到他又转过去睡着了,我才送了口气。
那女孩又凑上来笑我刚刚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又嗔怪抱怨道都怪她。
我们嘻嘻哈哈地聊着天,仿佛倾盖如故的老友般。
她告诉我,其实她是因为她喜欢的人才离开了家乡四处漂泊。
她爱上的是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她很爱他,可是他却从没说过喜欢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感到倦了。
她知道自己还爱着他,但是没有任何回报的爱情让她有些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喜欢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