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子以为之前的猜测都是错觉的时候,赤司征臣却忽然开口,“篮球赛,赢了吗?”
这个篮球赛,自然指的是昨天才结束的全国联赛的半决赛。
已经走到门口的赤司征十郎停下脚步,侧身看去,却只看到灯光下父亲模糊的侧影,他有些恍惚,但很快又变得清明。
“嗯,赢了,下周是最后的决赛。”
赤司征臣没有回头,只是压低声音道,“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胜利是一切。胜者的一切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会被否定。人们只会记得获得胜利的那个人。”
本来以为会开展一段温馨的父子之间的交流的玲子微讶,似乎有哪里不对?
“我会时刻紧记的,父亲。”即使赤司征臣看不到,赤司征十郎仍然恭敬的应道,又站在原地等了几秒,见他没有再继续对话的意思,这才走出家门。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赤司征臣也迅速合上笔记本,收拾、起身、离家……如行云流水。
玲子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大约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这对豪门父子的沟通方法她表示欣赏不来。
赤司家的早餐和普通人家的早餐差不多,牛奶、鸡蛋、三明治、蔬菜沙拉,要说区别,大概就是比家常的更美味更新鲜更精致,摆盘摆的像个艺术品,周围还有几个人一直站着看着你……说实话,玲子吃的有点消化不良,豪门生活也不是谁都能坦然享受的。
吃过早餐,玲子拒绝了管家安排的车,按照计划带着两个付丧神出门,而他们刚走没多久,昨晚欣欣然离开的老人再次上门。当听说玲子已经离开,回来的时间不定,而管家又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时,整张脸都黑了。好哇,都说让她好好抓紧时间学习了,居然还跑出去,这莫不是在躲他?
刚好,儿子征臣的电话也来了,话里话外都让他不要管两人的事,还说两人并不是他想象的情侣关系。但是自己一追问,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客人,你说他信不信?
老爷子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昨晚就该做的事做了——找人调查玲子的身份。
而此时,玲子已经带着两付丧神已经踏上去往熊本县的新干线。
是的,就像上次到镇目町那个世界时也去过熊本一样,玲子想知道这个世界的家乡能不能让她打开记忆的枷锁。
然而结果注定是让她失望的。熊本县的风景和玲子记忆中的没多大差别,甚至她曾念过的学校、走过的街道都有,却没有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失去的记忆仍然是一片空白。
不过,那点小失望,最后在龟甲贞宗时不时冒的黄腔以及压切长谷部义正言辞的指摘中消弥殆尽,三人愉快的在熊本县渡过了美好的一天,直到黑暗为夜幕添上浓浓的一笔,三人才拎着一堆从熊本县买的土特产回到赤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