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又在布置渔网陷阱的底下快乐挖坑,插上削尖后的树枝。
至于不会爬树的野兽尝试过撞击墙壁,盘根错节的大树足够结实,加上泥土把缝隙塞得严严实实,围墙纹丝未动,除非有野兽能将连接在一起的大树撞翻,否则围墙很难撼动,只得绕转前门突袭,重复被扎成筛子的命运。
在没有办法打足够深的桩跟建造砖石墙时,树墙的确是个现今里乌罗能拿出来的最好方案。
有过几次遇袭的经验后,人们对造墙的热情越发高涨。起初大家到了晚上就想回到洞里去,后来发现这个冬天有鱼有肉有果子,他们的夜盲症没有往常那么严重,活就越干越晚,床倒是越起越早,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天干二十个小时的活。
乌罗监工监得心力憔悴,生怕自己哪天猝死,好几次甚至靠着树墙就睡着了。
又一个月圆日,雪彻底没过大腿的时候,部落的围墙终于彻底竣工,按照乌罗粗浅地估算,他们这项工程前前后后用了差不多一个半月左右,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唯一的好处是不少树桩被挖出来当柴火烧,篝火点得非常大,飘散在漫天的火星显得很美,有几分烟花的绚烂。
看起来居然怪浪漫的。
因为用以填充的木头过于巨大,有时候还要将两到三根连在一起,基本上每次都是借助绳子通过两边的木头将它们拉动起来嵌合其中。
首领跟象征性来帮忙的乌罗,还有其他几个男人拉起最后一道墙的时候,不由得感慨道“狼兽,再也偷吃不了,肉了!”
乌罗无言以对,他没话,这么朴实的愿望,他还能说什么。
不过这个竣工只是说木头竣工,而不是泥土竣工,糊泥墙事业仍在进行。
树墙的落成让众人非常兴奋,加上最近又落网了几只野兽,首领非常慷慨地翻出雪地里冻着的兽肉跟几块完成的烟熏肉出来庆贺,他们在干活的时候清扫了足够多的雪,点起巨大的篝火。而首领可能是终于意识到这位巫除了聪明的脑袋就没有任何舞蹈细胞了,她将吼吼兽的头盖骨翻出来戴在自己的头上,映照着火焰被拉长了身影,宛如一只长着人身的巨兽。
新造的窑烧成了不少大件的陶器,炎终于得以施展身手——她将所有材料都倒进大口瓮里烹煮,又特意蒸上了几块烟熏肉。
烧火格时,乌罗还刻意多烧了个蒸笼,这年头没有别的办法做笼屉,只能是一个盆下面戳好几个大洞;而小酷哥不甘示弱,终于烧出了他的大型三脚礼器。
两个东西差不多大小,完全可以搭在一起,乌罗教炎组合过几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东西就像是一个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