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宝莛说。
“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自己去办?”贵喜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甚至是为太子感到不公平,“从水泥到这印刷术,从开膛破肚的手术工具,到消毒所用的酒精,明明所有都是殿下想出来的,结果却都成了别人的东西,让世人根本不知道这都是太子您的想法,这实在是……”顾宝莛朝后靠去,眼里干净得毫无世俗欲望,他对为自己愤愤不平的贵喜说:“我可不想太出名了,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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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力,我若是做太多事情,大家都喜欢我,日后大哥身体好起来了,可怎么好意思从我这里接过太子之位?”“而且我觉得吧……他们也不是别人,他们是我哥哥,他们做和我做,不是一样的吗?”“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顾宝莛大方的说。
贵喜心想,这可太不一样了,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傻,从六岁到十六岁都当真对那个位置毫无贪恋的人。
他可以看见顾宝莛身边每个人都在逐渐拥有自己的欲望,有着强烈的目的和功利,每个人都有目标,唯独太子没有,他好像当真是打算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假太子,对唾手可得的权利没有兴趣。
不过贵喜又想,或许是自己想得还不够深,说不定这一切的退让都是伪装,是明哲保身之举呢?是坐山观虎斗呢?
说不清,贵喜觉得最好是后一种,不然太子殿下未来不管哪一个哥哥或者侄子登上了帝位,说不定都会被囚禁起来,因为上位者绝不会允许一个曾经当过太子的人在外面晃悠,即便这个旧太子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