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长宁笑道:“在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并没有出什么力气,还是小师傅厉害。”
那大和尚摸了摸光头,嘿嘿笑了,道:“滴水之恩不敢忘,贫僧明惠,还未请教施主高姓大名?”
“无姓,名长宁,”相长宁顿了顿,又疑惑道:“可是你方才不是自称孟老五的么?”
明惠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答道:“那是我俗家名字,还未拜入师门时,姓孟,排行第五,人称孟老五,后来拜了师,师父给起了个号叫明惠,只是一激动时还是会忘记。”
相长宁打量他,问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小师傅是师从梵空寺?”
明惠双手合十,答道:“正是,贫僧师从梵空寺金罗尊者,施主也是欲往寒渊城去参加论道大会吗?”
“论道大会?”相长宁顿了一下,立时恍然顿悟,他说怎么最近路上能碰到这许多宗门弟子,却原来是五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开始了,难怪了。
论道大会本是寒渊城举办的,每隔五十年会广发请帖,邀请各大宗门前去参加大会,拔得头筹者,则可以获得寒渊城提供各色法宝灵宝等彩头,若是幸运的,甚至有可能拿到仙器,一时间不少人趋之若鹜,每到这个时候,都拼了命地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往寒渊城内挤,场面之热闹,听说有一处把寒渊城的吊桥给挤塌了。
这个论道大会相长宁自然也是去过的,头些年头,相长宁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元婴修士,没人认得他,寒渊城自然也不会给他发帖子,相长宁不记得从哪儿听说了这个论道大会,也去掺一脚,没有请帖没关系,他就不信到了那里,寒渊城不让他参加大会。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后来,相长宁在寒渊城里一顿折腾,把寒渊城主给闹得头痛无比,最后亲自露了面,送他一张帖子,让他参加那一年的大会,此后每过五十年,都会有寒渊城的使者亲自去往连云山送帖子,相长宁若是得空就去一回,不得空便搁在那里,或者让郁长风和曲清江两人拿去玩玩。
“施主不知道论道大会?”
相长宁回过神来,道:“知道,不过怎么只有你一人过去?”
明惠摸了摸头,憨厚笑道:“我当初被事情绊住了,师父带着几个师兄先走了一步,我正要加紧赶路呢,便想抄一抄近路,不想碰上了这畜、妖兽,险些不敌,还好遇上了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