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感到莫名其妙,叫住他,“站住!你不是赵光景的朋友吗?我替朱圆拿东西!”
徐灿嗓门超级大,远在几十米外的赵方耳膜一震,将项链挂在矮小灌木上,马不停蹄。徐灿骂骂咧咧走过去取下项链看了几眼,回到车里,递给副座的朱圆:“是这条没错吧?”
朱圆接过来查看,“正是。”
徐灿吐槽道:“那是什么人啊?躲瘟疫都没他跑得快,我有那么吓人?”他凑到后视镜去,左右端详,“一看就是大帅哥,面慈心善。”
朱圆心不在焉地回道:“你不认得他了?上个星期,你派人把他揍得半死。”
徐灿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他啊。”转眼见朱圆不说话,一反常态,酸道:“怎么,见不到老情人,好失望?”
朱圆笑,放松四肢一派潇洒不羁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都说是老情人,早就过去式了,我有什么好失望。”他抽抽鼻子,“闻见没有,忽然好酸。”
徐灿老脸一僵,“哪儿来的酸味。”
车子上路,朱圆口渴,要找水喝。徐灿看着他翻了半天,掏出一支矿泉水,“喝这个?”朱圆摇头,“我要喝阔口阔乐,冰的。”
徐灿骂他,“妈的!我这是车,不是饮料店!”
朱圆皱眉,不满地抱怨,“不许说脏话!”他又瞧了瞧徐灿的衣着打扮,一副大老粗暴发户装束,毫无品味可言,再贵的衣服混搭在身上丑得辣眼睛。他怎么不能像赵光景那样注重一下仪表谈吐呢,在车上准备几支可乐就算不是冰的也让人开心啊,没心没肺就算了,怎么还要骂他?
朱圆“哼”一声,把脸转向窗外生气。偏偏徐灿一无所觉,脸上尤带比七月艳阳更灿烂的傻子笑容。
唉,人生啊。
赵光景好是好,温柔体贴不像话,可是老觉得冷冰冰捂不热,在一起七年了,中间总好像横着隔膜,他根本走不进赵光景的内心。
分手时看见赵光景难过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多爽,爽得想哭。他朱圆的七年感情!朱圆拉下车窗,发泄似的大喊大叫,“啊——啊——啊——”
徐灿受不了他忽然发疯,用力拍一下他的后脑勺,“别扰民!”
朱圆捂住后脑勺继续“啊——啊——啊——”。
到了分手之后,他才发现,为了赌一时意气,真正放不开的原来tamade是他自己。
徐灿心烦意乱,朝朱圆大吼,“妈的,别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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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景傍晚下班回来,客厅没人,倒是厨房传来切菜的动静。他喊了一声,“赵方?”
赵方应道:“我在厨房!你回来了?”
赵光景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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