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冷淡):“我不喜欢你。”
小师妹眼圈发红,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大……大师兄。”
黑袍男子(慌张):她……她怎么哭了。
黑袍男子(完全不会安慰人就换了一种说法):“我有心悦的人了,他很强。”
他很强=你很弱。
小师妹眼圈更红,泪水溢出,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抱着剑哭着跑开了。
黑袍男子(一脸懵):我是谁?我做了什么?我没有欺负她呀!
第32章
白面书生石遥早就捂着伤口可怜兮兮地离开了此地,他于黑袍男子来说也不过是一只蝼蚁,一个过客。
黑袍男子对着手中沾满血迹的白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已经沾染上别人的血液了呢,怕是不能再用了。
他坐在大殿外的栏杆上把弄着手中的白骨,这白骨被其主人磨得极为圆润,然尖处却又极为尖锐,很明显的锥形特征,也不知道他的沈师弟是否发觉了这白骨与当年他定入自己灵魂的诛仙锥一模一样。
眼底忽闪过一丝幽色,脑中不期然,却想起方才与那人的一番对话。
“你总是这般冠冕堂皇,本座是堕魔弑师夺位了不错,可向来把责任承担、天下众生看得极重的沈师弟,不也与一个天生薄凉的魔结为道侣了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南冥虽生为魔,可他一生从不滥杀无辜,反而比之有些正道之人更来的光明磊落,你、凭什么说他!”
凭什么吗?
作为一个肮脏的如同爬虫一样的人,他的确是没有任何资格如此说。
夜色凄凉,不时有两只叫声难听的乌鸦飞过,冷月照的也不知是这大地,还是这凄迷的心。
圆润精致的白骨终是在他手中化为粉末,飘飘扬扬,随风洒向不知名处。
手指轻轻拂过脸上的妖冶红莲,他唇边浮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后悔吗?他从不会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无悲无喜的从栏杆上翻身下来,再一次的去了他恨极亦或者……爱极的人面前。
黑袍男子步履潇洒飘逸,如同闲庭信步,他咧了咧嘴,对着在层层禁制中的沈孤鸿森然笑道:“沈师弟灵魂上的疼痛,滋味可还行?”
他身上哪还有方才那一丝一毫的落寞,他步履闲适,尤显漫不经心,淡淡的看向那个一袭素衫白衣无尘的仙尊。
沈孤鸿只是些微的皱眉,他所身处之地,画有缚神的高级符咒,又岂是他这个只含有一魂一魄的身外化身所能破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