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赶画连轴转,身体一时吃不消罢了。”午犀将蟹黄包子咬破了一个小口,小心的啜着里面的汤汁,因为生病显得越发小的脸上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满足。
“没什么?亏你说得出口。”林书寒从里头出来,听见这话又犯了操心病,差点儿没被午犀轻描淡写的语气激出心梗,“就算撇开高烧和慢性胃炎不提,你自己心脏那回事这次还不够你吃苦头长记性的?”
午犀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也并不反驳,笑了笑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到嘴边吹着。
黄椋见状挑了挑眉,觉得以午犀的脾气不该受得住这种口气,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和他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没什么资格做什么评价:“怎么,是很着急的画吗?”
黄椋这句话一出来,午犀倒还是淡定地吹着早就凉了的粥,并不着急开口,林书寒却怔了一下。
“再过个把星期就要交稿,说起来是挺着急的。”他送了一口粥到嘴巴里,放下勺子暂时没再动桌上的东西,“不过也还是我自己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像学长说的,还是要长些记性。”
“我不太懂你们搞艺术的,不过画画这事儿,灵感来了估计也挡不住?”黄椋看着小孩儿明显憔悴了一些的小尖下巴,有些惋惜地加了一句,“不过还是不生病来得划算,这么一耽搁不知道浪费多少时间。”
午犀听了这话,掀起眼看了看黄椋,半晌笑了笑:“是啊,吃一堑长一智。”
林书寒站在那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却又开始起伏。
那天雷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吓出一身冷汗来。他一向知道午犀身体不好,但是从前谈着的时候没出过什么大毛病,这回闹进了医院,虽然分开一段时间了,但他还是一下子揪心得不行。
又是和以前一样忙起画来就忘了时间,这回甚至连发烧胃病都顾不上,一门心思都扑在画画上。林书寒怎么也不能理解,午犀怎么就能把自己搞到连吃饭都顾不上?
等他接手照顾他之后,就借着医嘱的由头不让他画画了,想着让他好好休息。而午犀除了第一天明确地提了两次要他把画架拿到病房里,说是怕来不及,被明确拒绝之后便没有再提起过了。
午犀一向是这样,并不很给人难堪,而此时林书寒被黄椋三言两语惊醒,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天过分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还有从前一直以来对午犀想法的视而不见。
“我... ...你先吃着,我晚上还有课,就先回学校了。”林书寒既不是黄椋那样的厚脸皮,又不同于午犀什么都看的破,想通之后终于被迟来的尴尬击倒,拿起书包就想离开,“我明天帮你把画架带过来。”
“不用了。”午犀拿起筷子夹了个蟹黄小笼,“我等会儿就出院了。”
午犀这回把自己闹成这样,一方面是因为交画的期限就要到了,另一方面则得益于黄椋此人的翻脸无情。
他被黄椋像个烫手山芋一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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