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给我打电话。”敖木将手机的免打扰关闭,最后看一眼杨芜,回头动身去学校。
等回车上,摸摸心脏,仍旧觉得因为心脏跳动过速让身体感觉十分虚弱。
还好人没事。
敖木走后两个小时,杨芜就醒了。被活活疼醒的。
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了医院里头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皱着眉睁开眼睛,眼珠子四处转着寻找敖木的身影。
“醒了?小杨!疼不疼啊!你这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骨折了?”敖珍忙凑过来关切的问道。
敖玲也凑了过来:“好疼的吧,我听说骨头坏了可疼了。”
不提还好,一提杨芜只觉得更疼了。眉毛皱紧了,才问道:“敖木呢?”
敖珍也怕他误会,解释道:“一听说你出事木木就跑过来了,还进手术室陪着你做的手术。刚才学校那边有事叫他赶快回去。他走之前说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再睡一觉吧,等醒过来人就回来了。”
这骨头还疼着呢,怎么可能睡得着。
杨芜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不说话,随后闭上眼睛。可伴随着麻药的尽头逐渐减弱,疼痛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
敖珍刚让个张琳雅和敖玲带着孩子们先回去,她守在这里就行的时候,杨芜忽然喊出了一声。
“他娘的,疼死了!”
敖珍忙去叫医生,医生过来给检查一下,各项体征都正常,只是杨芜还是觉得疼的厉害。无奈给他打了一针止疼针。
等止疼针的药效来了,杨芜的哼唧声才小下来。从小到大他也没受过几回这样的疼。他怕疼,自然会相近办法躲着疼。
杨芜今年好歹二十八了。也多亏了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像是高中生。不然能被人笑话死。
医生也拍拍他没有受伤的大腿,道:“没事了,忍过这几天就好了。你年轻,好得快。”
“好的再快也不能马上就好啊。”杨芜抓着被子仰天长叹了一声,“我这做的什么孽啊。”
医生对这个敖木的男朋友早就有所耳闻,避难所内的论坛上也没少见他发帖秀恩爱。眼下瞧见他本人,只觉得跟小姑娘似的怕疼,就变相想到了他生活中是多么秀气。
不觉再一次对人们普遍印象里,两个男人在一起总有一个娘P有了更坚定的认识。
杨芜还不知道自己的哀嚎已经被人冠上了“娘”的标签,此时疼痛虽说减轻了,可那轻微的痛感就如同低频率的噪音一样让人难以忍受,甚至有些抓狂。偏偏这时候敖木还不在。
感情再好脆弱的时候老伴不在身边心里也不好受,偏偏又舍不得打电话过去,怕打搅他上学。
越想越气的杨芜不禁想起了末世以前逛某乎论坛里各色故事,比如生了孩子才知道嫁的男人是人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