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因为他想见家人最后一面的信念让他坚持到了被发现。但这已经是极限了。
得出结论以后,家里人最后看一看,给他擦一擦身上。
敖木呆在一旁,也不好走开。最后想一想,让杨芜去陪吴丽丽,让敖玲下楼来。敖长生比敖玲小几个月,从家族角度来讲,是敖玲的堂弟,怎没了总要过来送送。
只是两家平时不怎么来往,敖玲跟这兄弟的感情并不亲厚,也只能在这里看一看。
敖成军的媳妇沈雨荷打伞回去,将敖成军弟弟和女儿叫过来最后送一送老人。左右跟敖木是自己家,也不急着接回去。先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发送。
敖木跟他们都不熟,只能说是认识。在一旁干看着,直到天边蒙蒙亮。
等人终于接走了,敖木一点睡意都没有。
二楼沙发上,敖木眯着眼睛打算小睡一下,一会儿还要去敖长生家看看能不能帮帮忙。作为村里头唯一的族亲,这丧葬的大事敖木必须代表他们这一枝儿到场,这是本地的规矩。眼下天蒙蒙亮,敖木最多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不然去的晚了就不好了。
敖木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皱着眉。疲惫的厉害,可怎么都睡不着。
敖木打了点豆浆加了糖给敖木。敖木喝口热乎的,能舒服一点。
“我之前咋没听说村里还有姓敖的。”杨芜见他没睡,就找点话题聊。
“村里头一两千户呢,两边又住得远。今天要不是送人过来,我都快忘了有这门亲戚了。”敖木叹口气,“再说我们两家接触也不多。说是一家的,可正经相处起来还没周围邻居相处的多。小时候我倒是跟敖成军玩过。只是后来上了学就不怎么见面了。”
“算起来还是你名字好听点。”杨芜笑道。
敖木想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结果敖玲最快直接脱口而出:“木木以前不叫木木的。他小时候叫德汉。爸爸说生了个爷们,家里多了个汉子,就叫德汉。”
“噗!”杨芜直接笑出了声:“敖德汉?哈哈哈哈!这名字霸气!”
敖木一记眼刀子甩过去,杨芜收敛了些,还是忍不住道:“其实挺贴切的,你看看你人高马大的,正经东北汉子。哎?这么好的名儿怎么改了?”
敖玲无奈道:“是木木自己觉得难听,又听集市上算命的说他命里缺木。他就非要该叫木木。爸爸没管他,他就改了。”
杨芜怎么也没想到敖木的名字还有这个来历,在一旁时不时笑一声,憋笑憋的辛苦。
敖玲瞧见敖木面色不善,显然她的求生欲比杨芜好太多:“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改得好。”
“是比以前好听多了。”杨芜搭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