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岁晏的挣扎,把岁晏纤瘦的手腕给抓住,冷着脸探起脉来。
岁晏咳得嗓子里都是血腥味,他不想再说话,恹恹闭上眼,不想去管君景行了。
君景行探脉后,招来海棠让他去煎药。
海棠刚好从前院跑回来,气喘吁吁道:“但是二少爷说要去宫里参加宫宴了,正在催少爷呢。”
君景行道:“去和岁将军说,侯爷有恙,今日就不去了。”
岁晏听了个正着,张开眼睛正要说话,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话咽了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
海棠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岁晏没有拒绝,便飞快跑走了。
君景行亲力亲为地煎好了药端过来,看着岁晏小口小口地喝下,才面无表情地塞了一颗糖到他嘴里。
岁晏含着糖,怒气消了一大半,他哼唧一声:“算你识相,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君景行道:“太子又同你说什么了吗?”
岁晏又差点被呛住,他含着糖,一边的脸鼓起一小块来,看着像是吃食的金丝熊,可爱极了。
君景行冷漠无情地看着他,手却违背意愿地伸出去,轻轻戳了戳岁晏的脸。
岁晏被他戳得差点把糖吐出来,怒目而视:“放尊重点!你怎么知道太子又同我说什么了?”
君景行从善如流将手收回,心情稍好了些,他淡淡道:“你一犯病,事情铁定和太子有关,这还要我猜吗?”
岁晏:“……”
岁晏幽幽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没否认,算是承认了。
君景行道:“他拒绝你了?”
岁晏道:“什么啊,我都没有同他说。”
君景行:“那你昨天犯什么病?”
岁晏欲言又止。
君景行道:“快点说,别吞吞吐吐的,就因为你总是这样万事都要别人猜,太子才一直没察觉到你的心意。”
岁晏揉了揉眉心,半天才将昨日同端明崇说的话和君景行说了,末了闷闷不乐道:“所以我想着是不是我对他不够好,便想着也投桃报李地送他个长命灯得了,但是相国寺太远了我不想去,只好自己做。”
君景行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案上那四不像的灯:“这是……长命灯?”
岁晏别扭地哼他:“嗯呢。”
君景行抱拳,甘拜下风:“这灯看着不像长命灯,倒像是催命的鬼灯,烛火颜色都很像鬼火。看来你是爱极生恨了,竟然要诅咒当朝太子。”
岁晏:“……”
太和殿外,端明崇站在石阶上一直在往宫门口瞧,似乎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侯府的车轿终于到了,他脸上顿时浮现笑容,快走几步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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