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刘王氏押入死牢,退堂!”
蒋政这番话听在围观百姓耳朵里堪称明辨是非、雷厉风行,可对于刘安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刘安“啊”地嘶吼一声,“扑通”跪倒在地:“大人!不可退堂,您不可以轻信我娘的话,她有些神志不清……对对!她疯了,是个十足的疯子。
她骗您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毒死苏姚的人是我,给苏姚分尸抛尸的人也是我。我娘只是把我藏起来的物证都偷偷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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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对,就是她疯疯癫癫地偷了我的东西……不对,她只是藏起了苏姚的头颅,毁去我的血衣,然后伪造了一件她自己的血衣。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蒋大人,您可千万不能相信我娘啊!您瞧瞧她这幅模样,眼睛看不清,连路也走不动,她如何杀得了人、分得了尸?又岂能将苏姚运到那么远的光明寺去抛尸?
所以大人,您赶紧叫人把她撵出去,赶紧将我打入死牢吧!”
“住口!本官断案,还需要你来教吗?倘若你再这般藐视公堂、无理取闹,本官就将你们母子一并治罪。
来人,将刘王氏押下去!”
令签落地,两旁衙役上来就要拉扯刘王氏。其中一衙役大约出手重了些,将刘王氏扯得身体一晃,额头险些磕到地面。
“娘!”正在苦苦哀求的刘安再也顾不上其他,扑上前,他像头炸了毛的狮子推开衙役,一把抱住刘王氏。
“混蛋!你们不要碰我娘,谁都不要碰我娘。谁敢再动我娘一根手指,我就跟他拼命!”
刘安虽是杀人嫌犯,但他自投案后情绪一直很平静、温和,此时突然露出如此凶狠的一面,竟将衙役们唬得连连后退。
大约急糊涂了,逼退衙役们,刘安的视线又落回蒋政身上:“狗官!你不分青红皂白,不尊重事实,随便就判人死罪。像你这等昏官、贪官,根本就不配做大理寺卿。
我要告御状,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徇私舞弊、滥用职权,让你革职查办,发配边疆!”
糟糕!林瑾心头一紧。
这刘安是要继续激怒蒋政吗?简直愚蠢至极!
才要张嘴,却见蒋政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刘安怒道:“来人!快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疯子给我打出去,今后不准他再踏进大理寺半步。退堂!”
蒋政话音未落,围观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喝:“且慢!蒋大人,你不能放刘安离开!”
林瑾循声望去,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名中年男子正缓步上前。
这男子生得膘肥体壮,衣着艳俗华丽。身后,却跟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劲装打手。
眯起眼睛,林瑾习惯性地握了握拳。
这一握,居然发现自己的手依然被萧遥包裹在掌心,林瑾下意识想挣开。
才一动,低沉磁性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做甚?”
萧遥并未转头,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握着林瑾的手,深邃的瞳眸只死死盯着苏员外:“这死胖子就是苏姚的父亲、刘安的老丈人苏员外。
此人为富不仁,在平江县是个恶霸。今日他带着那么多打手跑来大理寺,肯定没安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