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你会分心消耗不必要的精力,为什么黑鸦销声匿迹了?它也是为了避免这种消耗。我猜测恶魔一旦受到不能自愈的伤势后必须返回地狱的某个地方才能恢复,所以它很谨慎。”
何塞不理解这种既谨慎又必须杀死“同类”的心态,吉南召唤出非比寻常的恶魔,似乎就是在期待它不按常理行事的杀戮,他对那个黑暗的地狱和信奉混沌的信徒都抱着一种不敢苟同的态度,那个世界原本离他们很远,可却在如今被毫无道理地拉近了。
“咳嗯。”
何塞的思绪被打断,原因不在于身边的弗林特,而是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站在不远处的塔尔尼·奎恩。
“我想起来有本珍藏的日记被我放进冰棺忘了拿。”娃娃脸的研究员边解释边用力咳嗽,却不能阻止自己的嘴变成夸张的形状,“老板,您介意向我介绍这位差点动摇我直男取向的超级大帅哥是谁吗?”
弗林特把头偏到一边,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有吸血鬼接近,但他能察觉到的气息没有敌意,也就没出言提醒,可是他忘了把脸遮住。
“你的老板夫人。”何塞板着脸,把弗林特抿嘴憋笑的脑袋搂在自己怀里。
“啧。”塔尔尼脸上果然如此的神色跟嘴里发出的不失偏颇的遗憾声互相作用,让整个空间的微妙气氛更浓了。
“‘啧’什么啧,你的冰棺在下层。”何塞愈发冰冷地盯着塔尔尼,毫不怀疑对方刚刚在表达某种可惜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目光中蕴含的话语太过于指向性,塔尔尼不敢停留,溜着墙缝到下层取了东西就跑,但他不忘一脸坏笑地发出一连串啧声,嘴里喃喃“我过去还参加过老板能不能找到老婆的反方辩论会呢”。
在何塞露出危险的笑容亲自出手赶人前,刚刚苏醒没多久并不想马上回冰棺的研究员一溜烟消失无踪,陵墓里的冷空气也跟着被驱散了几分。
弗林特轻咳一声,耳朵尖难得地有些发红,“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们也出去吧。”
“问题是我们俩没地方可去,邪恶女巫号船舱里现在可谓人多眼杂。”
何塞露出无奈的笑容,他捧起弗林特的脸,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近,认真地吻着对方的嘴唇,然后又认真地在上面啃了一口,“算算时间,我的‘秘密研究’应该快出成果了。我们可以回歌洛仙,只要不再浪费液态水晶,一号分析机应该欢迎我们回去。”
弗林特挑眉,自己似乎在那些魔工机械的记录里被贴上了祸国殃民的标签,“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猎人的日常训练已经不适合我了,我总要找点事干保持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