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输了。”贝利亚挣了两下,但弗朗西斯没有撒手的意思。
“但跟那孩子对战也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不是吗,这对他来说已经是相当出色的成果了。”
“凭借一腔热血,就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战胜。”巨浪拍向礁石,盖住女猎人一部分声音,“所以我送他下去冷静冷静。”
弗朗西斯笑笑,“我知道你有分寸,可毕竟还是有危险性的吧。”
“你死我活的较量名叫厮杀,根本不是这个打法。”手臂的皮肤被弗朗西斯掌心的热度晕开足以让人感到温暖的触感,贝利亚皱了下眉,“只有这一下,他让我感受到他的‘重量’了,除此以外一无是处,看来祖父这些年也没敦促他学更多本事。”
“跟天赋相比经验的积累可是需要时间的,尼奥利亚大人跟你不一样,是慈爱派的。”弗朗西斯说:“应该跟我的风格差不多。”
“博纳塞拉到哪里都是博纳塞拉。嗜血好杀,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本质不会改变。”贝利亚睨了他一眼,“就算继承了你这个笨蛋的血,杀戮的因子,弗林特内心里也有。”
男人一脸无奈。
“既然如此,为何神匠还会称博纳塞拉为他最完美的作品呢,总不会是他也不正常吧。何塞是个好孩子,曾经的他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贝利亚对这个结论嗤之以鼻,“神代是极致欲/望催生而出的混乱时代,人类想要的太多,求知欲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而博纳塞拉,五百年前跟五百年后也大不相同,逃脱神匠的枷锁肆意生长的后果已经很明显了。”
弗朗西斯叹气,“你还真是对自己家族的评价毫不留情啊。”
贝利亚不以为意,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来请你回屋,我的女王。你不觉得在外面吹风很冷吗。”见对方的口型很明显即将说出“不觉得”三个字,男人马上说:“我觉得我要冻僵了。”
贝利亚上下扫过他单薄的衣装,鄙夷之中包含一丝难以被发现的神色。
女猎人把脸转回到海面,“我有事跟你说。”
听了这话,弗朗西斯支起的膝盖又马上坐了回去,宛如在寒风里坐到天荒地老都可以。“你说,你说,我不冷了。”
“安息地魔女不守信用,无论是你、博纳塞拉,还是伊诺·特里斯维奇,没人能出去。你的船还没造好,就算造好了也没把握真的能用,而金古山口不止有迷障,我那两个弟弟必定会派人在附近把守,所以,没有一条路是通的。”
“我以为你会对我的邪恶女巫号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