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够了,跟你的技术一样!”何塞低声吼出这句话,顺利让弗林特从表情到动作都静止了,然后,何塞红着脸命令道:“快洗干净,我们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我怕弗朗西斯先生想歪!”
浴室外的人暂时没时间想歪。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何塞不想让我看弗林特长什么样了。”
足足五分钟米迦尔才把下巴扶正,将自己的笔记本从脸上撤下来,扶着眼镜回神。
——我的妈呀,这人能不能别突然就露了脸,心脏受不了。
他长叹了声,“原本我还觉得神赐容颜的罗塞特能引发战争是夸大其词,现在我知道了,有的事真不能想当然。唉,我以后再也不要站他旁边了。”
“你觉得弗林特长得像我吗。”弗朗西斯笑呵呵地给米迦尔倒茶,“我的这支血脉历史上没有男性出生,我本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意外,没想到我的孩子也不是一位小公主。”
即使弗林特的脸只在米迦尔眼前一闪而过,米迦尔差不多已经终身难忘,两厢对比,他相当真实地得出结论,“我觉得不是很像。啊,不过不过,细节上还是有点相似的!”
弗朗西斯倒不在意,“弗林特很像贝利亚,博纳塞拉家族的基因就跟他们的绿眼睛一样稳定,我的血脉发挥作用的部分应该很少吧。”
这不是件需要特别在意的事,硬要论断的话,弗朗西斯觉得这样很好。见弗林特已经回来半天,门口却没有出现第二个应该进门的人,他缓缓起身,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毛毯,又拿起另外一条搭在手上,“我去看看。”
贝利亚屈着一条腿坐在崖上,膝盖上躺着两柄不一样宽度的锋刃。即使在魔女之子的屏障守护之下,她的手边依然是随时能出鞘的武器。
席尔瓦飞过来拍打着翅膀,亲昵地在她身边盘旋蹦跳,表现得毫不矜持,过去威风凛凛的猎鹰形象荡然无存,依照以往这只有灵性的鹰对其他人的反应,一看便知谁才是它最喜欢的人。
弗朗西斯在贝利亚身边坐下,先把手臂上搭着的毛毯披到对方身上,发现贝利亚正打量着自己的手,整条小臂肌肉呈现不自然的颤抖,很像硬接了某种力量极大的攻击后引发的肌肉痉挛。
女猎人不动声色地放下手臂,冷冰冰地说:“你有什么事。”
“来看看你。怎么不进屋?”弗朗西斯像没感受到这般冷淡,拉过贝利亚的手,用自己的手掌轻轻按动痉挛的肌肉,替她缓解症状,“弗林特还以为自己输了,看起来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