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笠拉住他的袖子。「不用。」她尽量放缓语气,就像吟唱一般用轻灵的音调安抚对方,接著一点一点贴近距离,双手攀在利威尔的手臂。
「这就是你要的?」
三笠没有回应,右手食指指尖轻拂过利威尔的手臂,像是雕刻家正在雕刻自己的作品,缓慢描绘出肌肉的纹路。
令她不解的是,利威爾並不高興。
……
走过这一片大草原,用来畜牧的草原如今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其他人——幽会的情侣喜欢躲在草丛处而不是大草原,否则很快就会被抓到,那麼自己现在是否正要前往利威尔挑上的草丛?——,牛羊马匹也被赶回了马厩和围栏,空旷的草原在夜幕之下凭添了股神秘感。
偶有几盏灯座立在草原上,稀疏零散,灯座内的油脂也所剩不多,光线幽暗不清,近看之下不觉得有什麼特别,燃烧的油脂还会发出阵阵臭味,但离些距离三笠回头看去,昏暗灯光打在草原上,带了点柔和的黄与充满生意的萤光绿,像是森林里飞舞的萤火虫,格外诗情话意。
9岁以前的记忆大多模糊了,当时夜晚看到的萤火虫至今,到底度过了多少年?她只知道当时的自己不谙世事,却也无法完整描绘出幼时的三笠阿克曼了。感觉上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命运对她开了个玩笑,将她推入无底的深渊,如今的自己是否能够继续待在家乡,与世隔绝的生活在那片山林?
「还在恍神吗?」
三笠甚至未能观察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利威尔的身子早已欺了上来,让她背部撞上一面墙。接著就像事情发生过千万次,尽管对象不是利威尔,但多年来的经历像催眠曲一般触动三笠的神经、手部肌肉,她顺从的将手伸向利威尔的衣领,开始解开对方扣子。
不过她双手的动作到一半便被打断,利威尔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动作大得似要捏断她的手骨,她低哼一声尾音未了,同时间他咬住了她的唇,动作霸道且不带一点情感——这样的发展三笠再熟悉不过了,至今为止吻上她的男人不出十位,大多数人只专注在床上展现自己雄性的自满,少数的那些除了如蜻蜓点水的让,其他人不都如利威尔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