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里估计有能联络的设备,”他说,“还是按之前的分组,分别去那两个房间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
*
下一步的行动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楼就剩下两个人,耿清河心虚得不行,但想想同组一起行动的那位居然又挺有安全感,连带着在自己分到的房间翻箱倒柜都多了点底气。
但在听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他还是差点失手把水壶给摔了。
“谁、谁啊?”
“我。”门外响起林柚的声音,她直接开了门,“你关门干嘛?”
耿清河嘀咕:“隔壁就是老板他们屋啊,我哪敢不关。”
行吧。
林柚进来,也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那是什么,”耿清河看见她手里拎着的东西,“拖把?”
“啊?哦,忘放回去了。”
林柚随手把海绵拖把往墙边一靠,“齐兰兰想洗手,我就让她用了我那个房间,结果水池漏水,从楼梯间找了个拖把应付一下,结果吸水性还特别好。”
“我那边翻完了,没见到线索,你呢?”
“还在找。”
耿清河不由有些唾弃自己的效率,“还差俩柜子。”
他正想伸手去拉柜门,突然停住了。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他不确定道,“还是我听错了……”
自打门锁住后,他们又试了试窗户能不能翻出去。可别说是开窗了,连窗玻璃都砸不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材质——或者怨念加成。
但窗外的暴雨声音还是能透进来的,所以这水声……
“不是你听错了。”
林柚冷静道:“我也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
话音未落,耿清河一跃而起,拔腿就往门边冲。
他飞速反锁了房门,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越发确认自己没听错,胆战心惊地扭头用气音问:“他们不是被勒死的吗?”
“未必人人都是。”林柚想了想,“进来前看到了吗,旅馆旁边就是一片湖。”
如果有被溺死或是被抛尸在湖里的家伙选择在这个雨夜回来——
耿清河不敢细想了,走廊上传来的水声依然清晰可闻。
那听着像有谁在至少齐腰深的水里淌步,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然后,在他们这扇门前停下了。
耿清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屏住呼吸,可门外的家伙根本没有再走的意思。耿清河眼睁睁地看着门把手被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