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低头整理包裹,“不会吧。他好像不是断袖。”
徒雨蝉掀起门帘进来,打趣道:“叶公子那副好相貌,别说是男人看了动心,连我也有些嫉妒呢。”
“糟了!”李君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叶策卸妆了!
***
除了唐门,其余世家都充满了令人又爱又恨的铜臭味。云山亦然。况且他祖上与权势滔天的宦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指不定捞了多少油水。
总之,马车很大,很舒适,看起来很有钱。
叶策一边享受软绵绵的沙发,一边想着回唐门后如何捞金。
云倾楼很奇怪,赶鸭子似的将叶策赶上车,跟着上来后坐在上方,闭眼打坐,一动不动地好像老僧入定。
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睛问:“你为什么杀慕容楣?”
叶策没好气道:“你又为什么叫他来毒瞎我的眼睛?”
云倾楼沉着脸色,捏紧拳头,低喝:“我没有!”
叶策讽刺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那我也没有。”
云倾楼:“既然你没有杀慕容楣,为何愿意跟我走?”
还能是因为什么?无非是怕身受重伤的唐淮星和他们起冲突吃亏罢了。
他翻个白眼:“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唧唧歪歪,像个太监!”
“你!”
一句话点燃云倾楼的怒火,怒拨琴弦,铮铮弦音化作绳索,将叶策五花大绑。又烦躁他嘴里吐出气死人的话语,索性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香气扑鼻的手帕堵住他的嘴,再扯了一块垫桌子的布,盖住他的头。
眼不见为净。
马车的后备箱里装了李氏机械厂最新生产的蒸汽发动机。一夜可行万里。次日,他们到达云山本家。
云倾楼撤去结界,随后解除叶策身上的禁锢。站在飘渺的连云栈桥上,他忽然不自然起来,咳嗽几声,说:“这里的景色,不比唐门差吧。”
“阿嚏!”
回答他的是叶策连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云倾楼用来堵住他嘴的手帕太香了,香得他鼻子痒。
他至今不明白,为何熏香扑粉,学女人化妆,整天清谈不干实事,是所谓的“魏晋风骨”,是文人世家所追寻的风雅,甚至波及了修真界?
好的不学,偏偏学这些装逼。
叶策身为一个理科生,非常搞不懂文人的浪漫。
幸好唐淮星不熏香,也不娘娘腔。
他用手帕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别废话了。大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