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皱眉:“邢朗没堵住他?”
徐天良扼腕叹息:“哎呀,你不知道啊师父,徐畅心肠太黑啦!他一路挟持人质,在人质身上放炸弹!就让人质堵在路中间,威胁邢队的队伍必须停下拆除人质身上的炸弹,否则他就引爆!”
魏恒心惊了一瞬,用挟持人质,在人质身上放炸弹的方式拖慢警方的追捕脚步,这种方式何其狡猾又残忍,他没想到徐畅竟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
那邢朗追击的脚步当真是寸步难行。
魏恒忽然放下汤勺,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早间新闻频道。
果然,危险分子挟持人质放置炸弹的事件已经登上了芜津市新闻头条。新闻频道正在重复播放着一个小时前记者从一线采访摄录到的画面。
他不过病了一场,竟错过了芜津市全部居民的恐慌。
十字中心路口,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路两旁的路灯和店铺的招牌还亮着灯火,白色的光和白色的天格格不入,白色的雪花又飘扬洒落,使画面有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僵硬违和感。
记者站在镜头前陈词激昂的陈述着芜津市正在发生的恐怖事件,身后是一条huangse的警戒线,身着警服的民警呈半圆状排开,正在阻拦不断嗅探危险和新闻的记者和围观群众。
交通早已瘫痪了,来往的车流和人群全都止步不前,观望着路口中心浑身缠满爆破装置的老人,以及围在老人身边正在拆除危险的拆弹组警察。
很奇怪,画面中并没有人大声说话,人人都保持着一种悲悯又恐慌的沉默,但是画面背景音却异常嘈杂,嘈杂到几乎淹没了记者对着镜头的侃侃而谈。
镜头忽然转动,离开了记者,对准了站在警戒线以内的十几名便衣刑警。
记者领着摄影师向前移动,紧贴着huangse警戒线,努力的伸长胳膊,把话筒递给了背对着镜头的警察中的一员。
“警官,我听说黄海路也发生了路人身上被安装炸弹的事件。这是一个人干的吗?是什么人干的?这是一种什么行为?威胁政府还是报复社会?难道你们不对这个人采取措施吗?!”
记者提出刁难的问题,引起一旁围观群众的附和,场面乱作一团。
被采访的小汪转过身来,什么都没说,冷着脸把镜头推开了。
他没控制好力道,摄影师被他推的踉跄了几步,随即就恼了,大声骂了一句脏话。
小汪听到了,指着摄影师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不是有种吗?进来拆炸炸弹啊!”
几个民警立马挡在小汪身前,摄影师不知退让,还在骂骂咧咧。
透过几人肩膀间的缝隙,魏恒找到了邢朗的身影。
邢朗站在一辆警车旁,扶着车顶站定,面朝着瘫坐在道路中间,浑身缠满爆破装置,被骇的痛哭流涕的老人。
他似乎已经站了很久,肩膀和皮衣大毛领上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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