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天而降的羽墨吓了一跳,杨奉惊的直接站了起来,扬州这地方怎么会有雕出现,而且还恰好出现在军营里?
和韩暹不同,杨奉是西凉旧部,正规军出身,见识比最开始是黄巾的韩暹高了不知多少,因此,在看到羽墨的时候也更加吃惊。
腿上绑着东西,这只雕明显是受人指使过来的,能驯服如此有灵性的雕,那人定然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了。
羽墨只在一旁看着,漆黑的眼睛闪出的光芒让杨奉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糙原上被雕伤到的人不在少数,唯有最英勇的壮士才能将之驯服,他不确定凑过去之后迎接他的是刀一般的爪子还是锋利的喙。
自从自己进来,那人就盯着自己一动不动,被盯的不耐烦的羽墨仰头叫了一声,谁知那人猛的退了一步直接将案几上的竹简撞到了地上。
自己将腿上的东西解了下来,羽墨叫了一声便扭头飞了出去,这人也太不像话了,它那么可爱那么惹人喜欢,这人可好,连靠近都不敢。
愣了好长一会儿,杨奉迅速到帐篷外面,站岗的巡逻的各司其职,没有一个人发现帐篷里发生了什么,若不是地上确实被扔下了个布条,估计直接当刚才是幻觉了。
大步走过来的韩暹看到杨奉愣在那儿,喊了一声之后直接进了帐篷,让人在门口守好,杨奉回头将地上的布条捡起来,然后和韩暹一起打开。
他们二人一同前来投靠袁公路,在长安之时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个出事,另一个也铁定跑不了。
看完了布条上的东西,沉默了好一会儿,杨奉抬头道,“吕奉先要你我与他里应外合,这到底是真是假?”
惊疑不定的韩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东西哪儿来的?”
如果是有人来送信,那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除非……杨奉这厮瞒着他又培植了心腹!
这二人原本就各怀心思,这么一来,韩暹对杨凤岗更是不满,显然,杨奉对他们之间的状态非常清楚。
甩了甩头,杨奉将布条收好,沉着脸道,“方才一只金雕送来的,金雕是什么,想来不用说你也知道!”
“怎么可能?”韩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的杨奉心中更是不屑,“既然吕奉先主动提起,你我二人是应还是不应?”
“应!当然要应!”转眼换成了愤愤的样子,韩暹用拳头捶着案几,“那袁术老儿分明是不将你我放在眼里,既然吕奉先先提起的,答应了便可。”
竟然是金雕,糙原上的神物竟然被吕奉先驯服了,看来,这人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只有匹夫之勇。
韩暹眼中闪烁不定,好歹他们是皇帝亲封的大将军,原本想着到这里能被奉为座上宾,谁知道那袁术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在皇帝身边养成了一身的臭脾气,在这儿没人惯着,他们自认满腹愤懑。
这么一合计,两人即刻派人前去和吕布的军队接头,既然是吕奉先开的口,想来之后他们俩的待遇不会差。
顺理成章的想着,俩人谁也没有意识到送来的信中对他们之后的官职什么只是泛泛一提,拥兵扰乱百姓之人,便是贾诩想着先许下什么,荀彧也不会同意。
在吕布大军抵达九江郡并驻军在城外之时,羽墨以及带着韩暹杨奉的回复的士兵们也到了,结果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
总之,里应外合计策可以接着往下实施了,在城外三十里驻扎的吕布军中诸人齐聚中帐,商议着出兵的最好时机。
呵,恐怕不用他们先出手,袁公路自己便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