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的利润可观,因为价格不高,成本低廉,是长期的买卖。
尤家其实非常想做这笔生意,不过看贺惜朝的意思,是要独立开来,将来怕是连制布的作坊也得另起炉灶。
“贺大人,老朽有一事不解?”
“请说。”
“棉布赚钱,无可厚非,可是太子府专人来打理,是不是太耗费精力?老朽并非抢夺生意,毕竟棉花制布并不算难,将来保不定有其他布坊效仿而起,那时候的利润就不会如开始那般可观了。”
尤老太爷做了一辈子的布匹生意,自然看得到同行竞争,利趋于薄的场面。
贺惜朝听此便笑了:“尤老,如今这市面上哪一门生意没有同行?大齐人口众多,需求量大,再说不是马上就要开边贸了吗,只要有路子还怕没销路?”
大齐太子的生意,应该没人敢恶性竞争吧?
再说难道除了棉布就没点别的,成衣,婴孩用品,绒布玩具,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这些他可不愿跟尤家分利。
尤老太爷连连点头:“贺大人说的极是。”
尤老太爷这是第一次见到贺惜朝,如孙子所言极为年轻,然而做生意的手段却是老辣,并不好糊弄。
这样的人,哪怕不为官,行商贾之事也定然成为富甲一方的豪绅。
他想了想,谦卑道:“贺大人,老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贺惜朝颔首:“请说。”
“这本是太子殿下提供的棉花和赚钱的营生,尤家不过是仗着经验代为寻找制布的法子,能分得三成利,实在是殿下和大人的恩典,只是……”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小心地请求,“不知英棉可否代为售卖,尤家愿意每年交一笔费用得此经营之权。”
贺惜朝听着眉尾顿时挑起,心中感慨,这眼光才是毒辣呀,直接要求加盟了。
这次贺惜朝没有拒绝:“自是可以,不过如何行事等生意走上正轨再谈不迟。”
做了再说,这不是贺惜朝的作风,容易被人坑。只是他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有时间管这门生意,便只能暂时由尤家先做着。
好在如今这个时代,萧弘权势滔天,定人生死,尤家如何闹腾也能一掌拍下,不怕起幺蛾子,后者估计也不敢。
“对了,棉衣棉袄呢,听自清说已经有了成品。”
布匹毕竟是零售散卖,来钱不算快,最赚钱的从来都是做政府的物资采购。
大齐几十万大军,御寒物资本就是朝廷一项开支,即使一人一件棉衣,哪怕价格放得再低都是不得了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