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再次发誓他真的不会做什么,最多就亲一下,亲脸,亲额头,绝对不敢对着嘴巴。
或者只是陪他躺一会儿,哪怕不到一个时辰就得再偷溜回来,也是值得的。
一边想着,他轻轻一推……
门纹丝不动。
萧弘眨眨眼睛,稍微使了点力……
嗯?门还是不动!
萧弘定了定神,觉得这门一直没用,估摸着卡住了。
他再使大一点的力,门终于往里动了一下,然而却传来了一个清晰的撞上硬物的声音。
静谧之中,这声音就是再小,也被无限扩大,吓得他一跳,可是糟糕的是,门没有应声而开。
他不死心地再推了推,那撞击声依旧,显然有个重东西挡在了门后。
透过一丝缝隙,太昏暗的光线他根本看不清那头是什么,只能伸进小拇指去勾了勾,刮擦了一下那重物,伸回手之后他凑到烛灯前仔细一看,却是一点木屑。
他愣了愣,接着回过头,看到那只大浴桶,依样画葫芦对着大浴桶再刮一下,一模一样的黑屑……
所以是大木桶挡在门口了吗?
萧弘:“……”
这是故意的吧?
第二日,岳亭侯、勇毅侯和永昌伯相约到了辅国公府,手上拿着的具是贺惜朝写给他们的帖子。
措辞谦逊,很是恭敬,然而常公公一送来,再加上那句恭候大驾,再委婉的用词也变得强硬起来。
状元郎不愧为状元郎,摆明了不来也得来!
英王府的门槛高,果然并非浪得虚名,没那么随随便便就能靠过去。
几人凑在一起便是商议到底将重要的子孙送不送去。
这一送去,可就再也不能改弦更张了。
这四人如何矛盾纠结贺惜朝不管,他召集了账房十二人,将意思传达下去说:“之前便说过,我们是随着英王殿下的差事到处走,所以这次殿下去治水,同样也得去。八天后出发,诸位若有特殊情况,请提早跟我讲明。”
当英王下江东治水的消息传开来后,这十二人便已经有预感得跟着走。
在这个时代,主君若有吩咐,哪怕大婚定了日子,也得往后延,否则只有家中爹娘生老病死,孝义为先之下才有特例,是以没有任何人说不去。
十二人纷纷起身道:“我等誓死追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