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家哪儿看得上,怎么也该是位高门贵女,魏国公府的少爷,又那么有出息,娶的媳妇儿不会低的,就是得苦了月婵,高门媳可不好相与。”
“是啊,身份上就吃亏了。”
“身份不够,银钱补呗,手面上宽一些,媳妇的脸色也好看一些。就像那谁家的,虽出身商贾,可银子多,那县主媳妇不照样将她捧的高高的。”
这谁家的,除了李月婵,估摸都知道。
“所以月婵也别怕,多藏点私房银子,没坏处。”
这女人凑成一桌,聊得也就这些,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李月婵心坎里的话。
她是真喜欢这样子的氛围,平日里拘在安云轩,也没个说话人,就是东家理短都听不到,便竖起耳朵尽可能地听着。
“那正好,李姐姐倒是会为女儿着想,这三万两一入股,明年就能翻上一番了。”
李月婵听得顿时瞪大眼睛,“这么多?”
“都是稀罕物,一来就抢空,你说暴不暴利,不过成本也高,所以才多个人一起入股嘛。”
李月婵为难道:“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你娘有呀,让她先垫着,等将来儿子做了大官,就这点孝敬银子算个什么事儿呢?”
“这,这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如今也就只能靠姑奶奶了。”李大少夫人叹了一声,“一想到大姑奶奶在那家庙里头受苦,这心呀……区区三万两,不算什么。”
“就是这个理,你拿着也是理所应当。”李夫人说。
“既然说定了,那就别改了,等铺子开起来,可就得交银子签字儿了。”张夫人看着李月婵提醒道。
李月婵咬了咬牙,柳眉紧蹙在一起,似乎难以抉择,其她人就那么看着她。
最终她说:“娘,几位夫人,月婵多谢诸位的好意,只是妾身见识有限,不敢稀里糊涂地就答应这件事,三万两……实在太多了,就是拿着也心里慌,便算了吧。”
贺惜朝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她不是三岁孩子教不会,对于娘家总算是带上了一份戒心,哪怕这真是一件好事,可她不懂做生意,三万两或许对这些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李月婵……没见过。赚了还好,若是赔了呢,岂不是给儿子惹麻烦?
想想贺惜朝满目冰寒的模样,李月婵哪怕是他的母亲也心里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