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坐下,萧雪禅闭目养神,优钵罗却在看他。
突然,优钵罗握住了萧雪禅的手,萧雪禅的手冷得惊人。他说:“你的手好冰。”
萧雪禅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握得很紧。
优钵罗握了萧雪禅的手一会,然而萧雪禅的手还是没有温度。他说:“是我糊涂了,我的手也是冷的。”
说完,他解开衣襟,竟是将萧雪禅的手放在了胸膛上。他平时穿着白袍,感觉并不健壮,此时解开衣物,才发现体态健美。
“你……”萧雪禅触到优钵罗胸前肌肤,一时尴尬。
优钵罗低声道:“萧雪禅,你感受到了吗?”
“什么?”萧雪禅偏过头,不看优钵罗。
“这是我的心。”优钵罗的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萧雪禅。他看着萧雪禅的时候,仿佛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人。
萧雪禅除了感受到优钵罗胸前温热外,还感受到了有一颗心,正在优钵罗的胸膛里跳动,而且跳得有些快。
他竟忘了挣扎,多日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优钵罗抱着萧雪禅,看着萧雪禅熟睡的容颜。世间有无数美人,可没有哪一个,在他心中,比得过他怀里这个。
他知道,萧雪禅是云中白鹤,他惟愿这只骄傲又美丽的白鹤,在累了的时候,愿意在他怀中休憩。
过了一会,他在萧雪禅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很轻,又很郑重。
……
萧雪禅日日凿冰,虽然单调无聊,但他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更何况有优钵罗相伴,也不算寂寞。
过了几日,极北之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名黑衣人,穿过风雪,来到冰屋之前。他看着冰屋前垒砌的冰块,眼神复杂。不过这复杂的情绪,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下一刻,他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萧雪禅看到此人,面色一冷,“应无真,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你这般以恶意来揣测我,真是令我伤心,我明明是来关心你的。”应无真捂着胸口,佯作伤心道。
“我沦落到这个地步,不也有你的原因吗,更何况我们道魔不两立。”萧雪禅虽然强忍怒气,眉角眼梢还是流露了些许情绪。
“我的原因?”应无真顿了顿,“你是说,我让你生了个孩子。”
若不是手上有寒铁锁,萧雪禅此刻就对应无真出手了。他不理应无真,继续凿冰。
应无真笑道:“生气了?对不起,未婚生子,确实让你难做,我应该三媒六聘,娶你过门才是。”
萧雪禅眼角一抽,要是应无真再说下去,哪怕他手上有寒铁锁,他也要把此人打一遍。
应无真向来擅长玩弄人心,怎能不知道萧雪禅心中情绪。他佯装严肃,换了个话题,“”“萧雪禅,你真的要在此凿冰,直至凿足九千九百九十九块吗?”
“是。”萧雪禅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