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的变化谢殷看在眼里还是高兴的,左右谢殷在容衍身边帮他看着,朝中宫里都有什么人谢殷也清楚,不至于让容衍吃太多亏。
最近一位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向皇帝请辞,皇帝有意举办致仕宴,把准备的事情还有一系列厚赏的手续扔给了容衍。谢殷教他荫赏了老将军的嫡子嫡孙,从国库里申了银子,还有和礼部的人商量宴会的流水事项。
这些都是口头上说的,都是容衍去操办,谢殷本质还是很闲,在毓华宫里遛遛花招招鸟,顺便给高丘他老人家添个堵。
谢殷想和容衍商量商量陆家的事,既然知道了皇帝春猎行宫时陆章会起兵的事,还是早做准备防患于未然。
今日正好是为老将军举行送行宴,容衍午时没有回毓华宫,谢殷用了午饭到书房里,注意到容衍平日用的书案上放着一枚黑色的指环。
通身黑色如墨,灯火照耀下泛着浓重细碎的光。
这是容衍的吗?谢殷没见容衍戴过,他随手拿起来往自己手指上套了套,还挺凑巧,尺寸大小和右手无名指分毫不差。
谢殷也没多想,既然适合,他干脆先戴着玩玩。
“小侍卫?你跑哪去了?”外面传来高丘的声音。
谢殷应了声,“高公公有事?”
“殿下没说过你,你也要自己识趣,别乱进殿下书房,”高丘看见谢殷从书房出来立刻拧眉,“快出来跟外面两个人走,殿下唤你,别让他等急了。”
“叫我?”谢殷疑惑的往外走,看见门外站着两个内侍打扮的人,“叫我干什么?”
“管这么多!跟着走就是了。”高丘不耐烦催他。
谢殷只好先跟着两个内侍,出了毓华宫没多久,白日里阳光一照,他突然就感到一阵头晕,这头晕里还夹杂着细细的疼,谢殷忍不住停下脚步扶上身旁的墙。
“大人快走吧,”内侍在他耳边催促。
谢殷晕的厉害,两眼看东西都模糊了,他半个身子都靠在墙上,斜眼去看那两人,一阵烦躁,“谁给你的胆子催我,太子他都不敢……”
下一刻,谢殷感觉自己被粗暴的拉扯了一下,那两个内侍竟然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走,谢殷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两个人绝不是容衍派来的。
谢殷脑子里还在细细的疼,他迟钝地疑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疼的就受不了了。
谢殷挣扎着,那两个内侍早有准备,力气大的可怕,死死钳制着他。也不知被两个人架着走了多久,谢殷突然被掼到地上,整个人贴着冰凉的地面。